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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沅刚刚在屏风后头将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惊讶于自己爹爹竟然是个来路不明之人的同时,又觉得在外间与舅舅说话的陆赐好像格外吸引人。
她明明看不到,却能想象出陆赐的样子,好像印象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赐,冷肃沉着,不辩喜怒,但却有一种无形的魄力和压迫感。
沈良沅未读过太多的书,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总之就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他一进来,她便忍不住有些崇拜的看着他。
陆赐原本觉得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却在沈良沅闪闪的目光下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轻咳一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唇边露出一点藏不住的笑:“绣绣怎么这样看我?”
沈良沅还是笑眯眯的眉眼弯弯:“就是觉得刚刚你与以前好像有些不同,很厉害,要是我能在外头看着就好了。”
这样的陆赐也挺叫她好奇的。
陆赐听着沈良沅这番话心里都要有些膨胀了,但面上还是绷着没太表露出来,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也没有很厉害。”
沈良沅“扑哧”一笑,看着他的模样戳了一下他的额角:“傻。”
等收回手,她才自己愣了一下,复又小心抬眼看陆赐:“王爷,我这样会不会太放肆了?”
“不会,”陆赐把她的小手握进掌心里,“你想怎么做都行,李沐骞还被夫人罚过睡书房。”
沈良沅只是戳一下脑袋算什么。
闻言,沈良沅抿唇偷偷笑,两人闹了这么一会便也说回了正事。
“没想到我爹竟然当真是失忆了,还是来路不明之人。”
沈良沅叹了口气,以前她只觉得爹爹的记性确实不太大好,很多时候头天说的事第二天便又忘了,得反复提醒几次才能记住一些,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失忆了。
“不过村里的人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个,也没有怀疑过我爹是不是来路不明。”沈良沅看着陆赐道,“想来是我娘他们给他编了一个身世吧。”
“嗯,”陆赐点头,“但你爹竟也没有因为失忆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不管是从沈良沅之前描述里还是刚刚蒋大成的字里行间,她爹沈一好像就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失忆这件事,也没想过要找回自己的身世,而是安稳地在理县这个小村里住了下来。
“唔,好像是这样……”沈良沅喃喃一句,“不然我应该不会一直不知道他失忆这件事吧,我爹虽然与村里人看起来不太一样,但他也种庄稼、忙农活,偶尔写写画画卖些钱,再没其他的了。”
“哦!对了!”沈良沅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手,“我爹会木雕呢。”
“木雕?”
陆赐想起蒋大成刚刚说沈良沅她爹手上的茧挺厚,这倒也合理了,但刚刚蒋大成怎么不说?是他被自己那样盯着抖了半天还想着隐瞒这件事?
但应该不会,因为他还可以问沈良沅,沈良沅记得的事蒋大成没必要藏着。
“他应该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沈良沅肯定了陆赐的想法,“是我小时候想要一个木头娃娃,我爹才雕给我的,那时候他说他不会,得学学,但没过两日就雕好给我了。”
害小小的她以为木雕是这么好学的东西,两日她爹就能雕的惟妙惟肖了,让她也起了点兴趣要去学,结果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年纪小,没有多想,只觉得她爹可真厉害。
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奇怪了。
陆赐思忖片刻,道:“也许你爹以前就会。”
虽然失忆了,但学过的东西却还会记得,比如识字,比如画画,比如木雕。
陆赐指尖轻轻敲着膝头,将这些信息慢慢在心里排列组合一一规整好,想从中理出一条线来。
沈良沅看着他在身边沉默思考,也不打扰他,就静静在他身边坐着。
等了片刻后,陆赐轻敲的指尖停下,问沈良沅:“你爹以前经常给你做木雕么?你可还有留着的么?”
沈良沅说起这个,有点难过地摇摇头:“没有了,我爹只给雕了两三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给我雕了,爹娘过世后我将这些收在匣子里一起带到了舅舅家,但那一整个木匣子都被舅母卖了……”
陆赐听后狠狠皱了眉,揽住沈良沅的肩抱着她拍了拍:“你这舅母当真是太过分了!绣绣会画画么?若是会便画下来,我派人去寻。”
这是沈良沅对爹娘的念想,陆赐想给她找回来。
他还问沈良沅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理县,都要拿回来,她带去舅舅家的一定是爹娘最后留下的东西,但陆赐记得沈良沅到双梁时身边只有一个包袱,再没什么其他的了。
沈良沅怕他麻烦,拉着他的手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一些米面粮食被褥这类,他们拿去便拿去了,我只想找到匣子里的木雕,还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簪子。”
“那簪子不是多贵重,但却是我爹攒了许久的钱给我娘买的银簪,我也不知舅母有没有卖掉它……”
那就是一支件简简单单的银簪,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但在他们这种小城,大家都是用头巾裹发,最多簪个木簪了事,能戴银簪子已经是十分稀罕的了。
陆赐闻言点了点头:“好,那便一起找,到时候叫他们过来直接问,我再派人去理县你舅舅家。”
除了银簪要卖可能会拿去县里,木雕这种小玩意不值钱,金氏要卖多半也就是拿给同村家中有小孩儿的人换点什么其他的东西,要找到还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