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没作停留,越过丫鬟婆子,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走进新房,紫檀木的拔步床上端坐着他的新婚妻子,他对妻子的要求很简单,相敬如宾就好,不打扰到他就好。
谢砚一步一步走过去,抬手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明艳大气的脸颊,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美目流盼。
宋千澜垂下眸子,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一瞬不眨的盯着脚上的绣鞋,绣鞋上的刺绣花纹一丝一线都很精致。
出嫁前,母亲叮嘱她,要温柔贤惠,体贴夫君,孝顺公婆,不可任性娇纵,在不熟悉的地方,面对不熟悉的人,她哪敢任性娇纵,只是想到以后要装贤妻良母,还挺有趣。
谢砚目光漫不经心的略过她的头顶,拿着红盖头扔在案几上,转身坐在红木雕花圈椅中,双手随意的搭在圈椅扶手上,两人都静默不语。
云岚和云雾是宋千澜的贴身丫鬟,见两位主子久久不喝合卺酒,沉不住气的云雾大气不敢喘的劝道:
“世子,夫人,合卺酒还没喝呢?”
谢砚拿起桌上的两个合卺杯,走至床边,与她对饮,宋千澜放下玉杯,依然静默不语,谢砚瞄她一眼,起身进内室沐浴更衣。
云雾和云岚一左一右扶起宋千澜,
“小姐,不是,该改口了,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换下喜服。”
“嗯。”
宋千澜静静立着,云岚和云雾上前为她脱下喜服,摘去凤冠,换上细软的真丝白色长裙,外罩一件水红色的薄纱长衫,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丫鬟为她退去头上的金钗,落下一头柔顺的乌发。
谢砚洗完澡,带着一身潮湿,披着一件白色长袍走出来,云岚和云雾行一礼,退下,屋里仅留夫妻二人,静默无言。
谢砚坐在床上,拿起一本兵书,半倚在靠枕上,悠闲的看着,他在等着宋千澜主动过来,从方才他就察觉到,宋千澜面对他时很紧张,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宋千澜不敢耽搁太久,故作轻松的走过去,今晚必须圆房,明天一早,长公主会派人来收白喜帕,若无落红,她以后在定国公府如何立脚。
宋千澜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跪坐在谢砚身边,
“世子爷,该歇了。”
谢砚放下书,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新婚妻子,肌肤白到发光,从头发丝到眉眼,无一处不精致,胸前鼓鼓囊囊的,因着硊坐姿势半遮半掩,曼妙柔软的身躯,白嫩小巧的脚。
她无疑是很美的,美丽的皮囊谢砚见的多了,眼底毫无波澜,他已经二十岁,该有子嗣了。
谢砚大手扣她腰上,女孩被烫的哆嗦一下,一个倾身把人压在身下,拽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裙,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
宋千澜羞耻的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平静的眸子,疼的受不住了才轻哼一声。
谢砚没想到,她在床上会这么乖,这么听话,若她一直这么安静本分,就这么过下去,也好,他公务繁忙,没精力去哄一个缠人的妻子。
完事后,谢砚怀着愧疚的心,主动给她身上清洗干净,客气又疏离。
“抱歉,失礼了。”
宋千澜本想回个没关系,想了想,这情况不合适,乖乖闭了嘴。
睡觉前,两人一人一边,中间还能再睡两个人,两人都平躺着,身体挺的板直,双手放在腹部,睡颜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