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川:“?……”
万万没想到打架的时候有点打猛了辛忱把牙给打松了,哭着让迟川帮忙拔掉。
“呜呜呜……哥哥你轻点……有点痛……啊……”
“没事,我轻轻的!”其实拔牙的人比谁都害怕,一边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要安慰哭唧唧的人。
“呜呜呜……啊……哥哥……我害怕……”小屁孩害怕得在抖闭着眼紧紧搂着迟川。
“别怕!别怕!”
迟川整得手忙脚乱的,要安慰,要拔牙。最终牙被拔出来辛忱疼得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渐渐的,哭累了睡着了还得让他背回去。
那时的小屁孩没有生日礼物就把自己的牙硬生生塞给他当生日礼物,还龇牙咧嘴地笑着让他帮忙拍照。后来迟川把那颗乳牙做成项链一直没拿出来。
那些童年的片段如电影一帧帧在脑海里播放,迟川盯着诊所的白墙看了很久,好在他破碎不堪的世界里有辛忱。
虽然他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但依然闯进他的世界。
辛忱烧得严重挂了五瓶水,前半段时候忽冷忽热一直乱动,后半段时间好些了就安安静静地睡觉,整个过程迟川一直帮忙看着。
来看病的小情侣就坐他们对面,看见他们时那个女生眼睛都羡慕直了,一直在数落她不争气的男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能不能有点男朋友的自觉!”
那个男生挠挠头满脸尴尬,凑过脑袋悄咪咪地问迟川一句:“兄弟,你是怎么哄的?”
说话间,顺带看了眼安静的小男生。
迟川也瞥了眼,声音依然很轻,只是浅浅裹了层冰把人自动屏蔽:“他乖!我没哄!”
男生:“……”
我去!针对我的!!
男生和迟川聊了几句后现其实他这人不是人冷,而是他的热从始至终都只在一个人身上。
最后无端吃了一顿狗粮男生灰溜溜地回去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下午一点才挂完水,结束后他们穿过小树林里走路回家。路上辛忱几乎都是迷迷糊糊的,虽然睡了一觉但浑身无力软趴趴的,走路都在虚晃,整个人几乎挂在他哥身上。
“累了?”
迟川把人揽进进怀里,手从后面穿过围着辛忱的腰,扶稳,修长的手指轻轻拨撩垂在额间的几绺头。
动作魅惑却不失温柔。
“嗯”
辛忱鼻音还是很重,死皮赖脸地埋在他哥温暖的怀里,撒娇:“哥哥,我不想回家!”
迟川勾唇,淡淡一笑:“那你想去哪里?”
想去哪里?辛忱也不知道,他反正不想回家虚度光阴,他想和他哥在一起,不是病殃殃的那种在一起。
他忽然后悔了——这感冒来得真不是时候。
扫兴!
刚在一起就病成菜鸡!
站得腿软,辛忱双手箍着迟川的脖子,想了一会儿,他说:“我想出去玩。”
安静无人的小路上,夏蝉放肆歌唱,阳光透过枝丫落于少年脸庞上,他脸色苍白却笑得灿烂。
迟川眉间浮起笑意,倏地把辛忱抱起来,侧下头抵在他鼻尖上:“不是说累了吗?还出去玩?”
“……”
辛忱悬于半空,腰间传来他哥的温度,气息轻轻打在脸上又热又痒,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又钻进鼻子,他当即傻了。
他哥在犯罪!辛忱心想。
还没做出反应迟川已经抱着他走了好几步,贴得很近辛忱能清楚地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谁的?
只是越安静心跳的声音就越肆虐,响彻了全世界,愚不可及地沦陷。
虽然路上没什么人,内心的羞愧感让辛忱下意识把脸埋进迟川的怀里。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他鬼差神使喊了声:“哥哥”
“嗯?”迟川低低地应声,走路有点喘他的声音里无故带着丝丝魅惑。
“阿池”辛忱又喊了声,“我想让你带我去骑车!”
迟川脚步滞住,等着不远处的人离开,低头亲他,“嗯,等你好了,哥哥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