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忱越听越想知道,“是哪段时间州言哥你都不知道?”
陈州言细想了须臾,说:“有一段时间迟川身上经常带着伤,严重的时候满脸都是但他也没去处理就一直这样。那时候他看着可怜又倔强。后来他飙车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就很少见面。”
陈州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那段时间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人,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直到有一天我才听说是他家出事了。”
辛忱神情愕然:“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
陈州言摇头,猜测:“不过应该挺严重的,不然那小子怎么会三年都没和我们联系?他啊!消失得快,出现得也快,只不过再次出现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也不会笑但总归是会说话了,会经常找人谈生意,比如我!”
陈州言慵懒地躺着,喊了服务员一声点了些东西带回去,没一会儿又看向辛忱,仔仔细细地把他扫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说真的,弟弟,我觉得你真的挺厉害的!我认识迟川七八年了都没怎么见过他笑,而在遇见你后我现他的笑容多了很多,会说话,会开玩笑……”
陈州言看着眼前的少年,嘴唇勾起弧度,眉间漾起笑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好,而那个人就是你!”
他回忆起上次的事,说:“上次,他还因为你和别人打了一架。”
此事辛忱显然不知道,顿时呆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陈州言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斜着头看他,他的目光有点像是在看小姑娘。
“因为我?”
“嗯,被打的人好像叫王……王什么来着!我没记住,反正是王氏集团老总的私生子。”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钻进辛忱脑子里,他忽然想起来了。
“王家坪?”他说。
“应该是吧!当时被打得挺惨的,有点认不出来。”陈州言眉头蹙起,“迟川那小子平时打架都有分寸,只是那次不知道那王什么的小玩意怎么惹到他,差点把人打进医院,还不小心挨了两下。”
说话间,陈州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这里,当时弄的脏兮兮的,我还得破费给他买了件衣服。”
辛忱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怔怔地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鼻子酸涩,眼睛干涩痛。
原来,那天迟川手臂上的那两道新伤是因为他。
辛忱忽然读不懂迟川了,那天他问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弟弟吗。
然而,他没有否定。
但如果仅仅只是弟弟,那迟川为什么要帮他求情,替他出头?其实这些都不用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他心里弟弟的位置有一丝丝改变,哪怕只是一点。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高三周考结束涌出来一帮学生,小店里就热闹了不少。陈州言提着打包好的东西抬眼看向辛忱,却现他低着头在呆,整个人看着精神不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刚才的事。
他敲了敲桌子,轻声喊了句:“弟弟,走了!”
“啊哦……”辛忱回神,拿起书包跟在他后面。
这次是来堵迟川的,虽然他可能会和陈州言他们一起去玩车,但没关系看一眼也行。
他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很想很想他,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这就足够了。
辛忱拿着手机看了眼备注“阿池”的微信。这个备注是第一次喊“阿池”的时候改的,从“哥”改成了“阿池”。他平时没有改备注的习惯,认识的人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不认识的人就懒得写。
不过他哥是例外,“阿池”这个名字只属于他,也只有他能喊他“阿池”。
他很自私,世界上“阿池”只属于他。
也许“哥哥”这个称呼千千万万的人都可以喊,但“阿池”不同,阿池是他爱的人。
出去的消息沾满屏幕迟川还是没有回消息,辛忱垂眸,低头翻聊天记录,最新的消息是五分钟前的,但迟川的回复却是好几个星期前的。
这种感觉不好受,辛忱在往前走,迟川原地不动,他越走他们隔得就越远。好像……他又找不到迟川了。
人66续续出来没见着迟川陈州言不耐烦地抱怨一句:“这小子怎么回事,还没出来?”
说话间,手机忽然响了,陈州言接通,赵寒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了两句辛忱就看见他脸色陡然大变。
陈州言神色慌张焦虑,和辛忱对视一眼。
“你说什么?迟川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