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夭夭有和祁晏之暗示过。
楚夭夭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是个被换了芯的,也不敢和祁晏之明说。
“祁晏之。”
看累了药书的楚夭夭抱着厚厚的书呆,盯着地上“哼哧哼哧”运东西的蚂蚁看了半晌,突然踢踢了边上晒药草的人。
蹲在地上的人头也没抬。
“嗯。”
“你说,如果哪天逍遥门不要我了,你跟谁?”
给最后一根药草翻好面的人终于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坐在竹椅上百无聊赖晃着腿的少女。
楚夭夭不用看他头上的小字,就知道祁晏之在想什么。
“楚夭夭是疯了吗?”
这段心声配上祁晏之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简直无声嘲讽。
“我是说万一,万一呢?万一哪天我爹在外头又找了一个,然后生了个比我天资更好的。。。。。。”
楚夭夭在祁晏之的凝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算了,她这样知道全书内容的人注定享受他人白眼。
“跟着你。”
“也对,正常人都会选择跟着宗门,这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逍遥门。。。。。。哎?等等,祁晏之你说什么?”
“我说跟着你。”
楚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眨巴眨巴眼,看着祁晏之头上飘着的“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我一个人呆宗门里怎么混下去”的小字。
随即漂亮的桃花眼一弯,笑了。
“真的吗?”
她蹲下去揪揪他的衣袖。
祁晏之转头看着楚夭夭。
其实,她长得确实挺好看的,脾气也没有传言里那么坏。。。。。。
“嗯。”
“你害羞了?”
楚夭夭凑近去看他泛红的耳尖,后者猛得站起来。
“我要去练剑了。”
急匆匆的背影看起来像几分落荒而逃。
楚夭夭弯了弯眼睛,把计划里一人份的跑路开销翻倍。
然后她现在抱着两人份的跑路基金在风中凌乱:)
不对,楚夭夭你不要慌张,还可以通过传音令牌传音。
楚夭夭冷静地一摸,摸了个空。
她又摸了摸左边。
还是空的。
她脸上淡定的表情裂开了。
完蛋!
她好像,额,很潇洒地,把令牌当着众人的面,摔碎了。
嗯,摔碎了。
她和她的免死金牌失去联系了。
楚夭夭凄凄惨惨地抱着剑蹲在逍遥门远处,看着外门弟子在石阶上上下下。
她抬头眼巴巴盯着摇光峰的方向。
那里有她的宝贝药草,还有她的免死金牌。
难道剧情要以这种方式回到原轨吗?
楚夭夭从白天蹲到黄昏,从黄昏蹲到晚上,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有在来往的弟子的心声里提取到关于祁晏之的一点点信息。
全是她楚夭夭和楚倾城两个人的八卦:)
楚夭夭蹲得腿麻,终于受不了了,灰溜溜抱着剑回了城池里。
祁晏之应该不蠢吧?总不可能留在她的院落里一直等她吧?
现在她的院子应该已经被楚倾城住进去了,祁晏之肯定已经走了。
大魔尊连杂役弟子给了他一口水的恩情都铭记,她楚夭夭守了他一晚上的恩情应该能保住她的小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