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看着林微虽然被自己的话恶心到呕吐的程度,脸色却还真真是宽容了许多。那双眼睛瞄过来时,水汪汪的有了些嗔怪的味儿。
看来恶心的话能长盛不衰,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虽然心里有挣扎,但聂首长依旧气定神闲。把林微拖着往车上赶。
今晚他没有开军队配给的专车,而是开了一辆很拉风的豪华车子。
林微虽然见识少,认不得车子的标志,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看这派头就知道这车子一定价格不扉。
“你贪污受贿?”
果然是以权谋私啊!一不小心窥知首长秘密的林微心中感叹,生得丰神俊朗、机敏睿智,年纪轻轻便是军区特种兵的首长,在军界前途无可限量,却偏偏其心不正。
“我需要贪污?”聂皓天咬牙了。
“哈,不然哪来那么多钱。”林微敲了敲车头的防护钢:“虽然你位高权重,但钱啊,军队没这么豪吧?”
她其实也明白,这男人对她虽然没一点正经,但在公职上却最是严苛公正,为人也极傲慢有骨气,贪污这种事,他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于做。
但是她逮着机会便得尽情损他。
她还在生气呢,腰间被他摔出的伤痕隐痛又犯,她本能的甩开他的手:“我不跟你。”
她“我不跟你走”的表情决绝,像是他让她上刀山下油锅似的。聂皓天有点恼,压下怒火,看了一眼满街霓虹:“你不要彩云了?”
“嗯,我要彩云。”她转身便想回酒店,聂皓天却在后阴险的叹:“彩云被陆晓粘走了。”
“什么?陆晓?”
“对,陆晓,特种兵里的鸭子,真正的色狼禽兽、女人杀手。”
陆晓的艳名,林微早有耳闻。纪彩云竟然被陆晓骗走了?
以彩云的花痴本质,碰上陆晓这种处心积虑的花丛老手,今晚过后,彩云会被摧残成晚霞吗?
林微顿时六神无主,自动自觉的上了聂皓天的车子,还催促他:“快啊。”
快啊,要救彩云姐啊!
林微是第一次坐开篷跑车,夏日的风在速度的带动下,把她的秀发吹得纷纷扬扬,街上的霓虹在眼前急速掠过,驶上车流稀少的5号索桥,自由的感觉便更加的强烈。
相信男人总会比较喜欢敞篷车子的驾驶感觉,拉风之余还有那让心灵不受拘束的自由奔放感。
她好奇的摸摸方向盘、擦擦自动杆,还把手伸出窗外,享受清风滑过掌心的触感。他被她眉梢眼角的好奇和欢快感染着,她的笑容永远那么简单不含杂质。
“喜欢?”
“嗯?”她眼睛眨巴着侧望他,意识到他是自家首长,才慢慢的把伸出窗外的手掌收回,俏皮的笑:“喜欢啊,送给我?”
“这是陆晓的车子,女孩子不适合敞篷跑车,我也不喜欢。”
“切,不愿意就不愿意,小气鬼。”
他伸出手抚她的头,把她本就吹乱的秀发抚得一团糟,轻轻的笑:“改天带你去挑一辆。”
“呃……”她凝视他片刻,被他眼神里那一抹浓浓的情绪迷惑,一会儿后才慢慢的转过脸,慢慢的望着前方,再慢慢的坐直身子,脑子里慢慢的思索着:他是说要送她一辆这样的豪车?还任得她自己挑?
糖衣炮弹?以为砸点银子,就能和她一笑泯恩仇?做梦!
他老是在借训练为名,行打击为实,可以解释为“一个教官的职业操守”;他偶尔借谈心为名,暗施“狼抓手”为实,她也可以理解成“一个男人的旺盛青春”……这些,她都能原谅,但是,他半夜和骆晓婷暗渡陈仓喝鸡汤,还把她叫上去伺候,这事儿就怎么都无法原谅了。
“哼。”她纠缠在他对自己前后矛盾,暧昧不明的照顾里,心中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拿出手里的包包,随手把那一叠新收到的名片拿出来玩。
不得不说,有钱好办事。这些有钱人就连名片都设计得贵气超群,高人一等。金色、银色,闪钻色,名片上的头衔更是总经理、ceo的让人亮瞎眼。
10多张名片拿在手里嫌多,林微便把这些名片摆在车座前的板子上,前车玻璃反衬着霓虹灯的光芒,这些名片因而也更加煜煜生輝。
“你干什么?”聂皓天侧脸瞪着她,被那一字排开的名片晃得气闷心悸。
“18张,哈哈,比彩云多了3张。”她得意洋洋的:“彩云和我打赌,看谁得到的名片多。”
“这也能比?”
“比啊,比谁的魅力大啊,我比她多3张,也就是说,我技术比她强了16倍,嘻嘻。”
“……”无语了。
聂首长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把她晃得尖叫一声,他才“哼”道:“遛这些名片有用?这些人都是满场派名片的,派完就算了,你还真以为勾搭上了?”
“是啊。所以,我和彩云还订了规矩,最后看这些名片中有多少人给我们打电话,打电话记一分,约吃饭记三分,主动求爱记5分,一个月后分胜负。”
纪彩云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居然教育他的238勾搭男人?居然还立了条约、订了分数,来场终极pk大竞赛?
聂首长脑门无数乌鸦飞过,真是乌云罩顶,无星无月。他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你,你……你难道把自己的电话也给别人了?”
我和彩云会傻到满场给电话号码吗?我们有这么无聊吗?
林微瞪他一眼,想否认,但看到聂首长的脸色,忽然有气,故意和他闹别扭对着干:“对,给了。不然,人家要怎么向我们主动求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