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点完灯回来后,便看见屋子里只剩下宫尚角一个人了。
她踱步走了过去,看到桌子上摆放的棋盘,上头的棋子下得很是怪异,完全没有棋局可言。
她看向摆放在一旁的膳食,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角公子,不用吃点东西吗?”
“不饿。”
宫尚角的声音清冷无情,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桌子上的棋子,手里摩挲着一颗黑色的棋子,迟迟未曾放下去。
上官浅见宫尚角没有驱赶她的意思,便在他身旁蹲下身子,观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她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棋子是角公子下的吗?怎么这般怪异,难道是古人的残局不成?”
宫尚角微微垂下眼眸,眼底闪过如同鹰眼般锐利的神色。
“这不是什么残局,这是颜姑娘下的。”
上官浅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颜姑娘这棋看起来,不像是会下的样子。”
宫尚角瞥了上官浅一眼,脸上露出了莫测的神色,颇含深意的说道:
“那你就错了,颜姑娘这棋,下得精妙绝伦。”
“哦?”
上官浅出一声疑问,继续看向那盘棋,却始终看不出来精妙在哪?
宫尚角见她脸色微红,抬手触碰她的手背,察觉到了她异常的体温。
“明日去医馆找大夫看一下。”
“恩?”
上官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突然要她去医馆呢?
“你的手很烫,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要么是生了病,要么是中了毒。”
宫尚角侧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变。
上官浅愣了一下,她感受着体内愈严重的半月之蝇,眼底闪过一丝焦虑。
“前几日受了些风寒,所以有些热。”
“吃药了吗?”
上官浅摇了摇头,眼眸低垂,很是乖顺的一副模样。
“没有,自从长老出事后,出入医馆都需要徵公子的手令,领取药材就更加严格了。”
宫尚角闻言,便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交给她。
“拿我的令牌去,让大夫为你取药。”
上官浅眼底划过一抹欣喜,她抬起双手,恭敬的接了过来。
“这个令牌。。。。。。”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在宫门内,畅通无阻。”
上官浅的心跳在开始慢慢加,她的眼睛抑制不住的染上笑意。
“多谢宫二先生。”
宫尚角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局,随手将手里的黑子扔回棋盒里,出了清脆悦耳的棋子碰撞声。
原本,他现棋盘中少了一颗代表“颜为卿”的棋子,便想拾起补上的。
结果看了很久,却觉自己下不去,这颗棋子放在哪里都不合适,所以他捏了很久,也没放在棋盘上。
上官浅见状,看向宫尚角问道:
“公子不下棋了吗?”
宫尚角瞥了一眼棋盘,负手离开了。
“棋局已定,再下亦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