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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ko no DIO da（第1页）

美人剑士的脸上充满了迷茫和忧郁，让人看了都会为她感到深深的心痛和伤感，若是她微启樱唇、柔声请求，大概会涌出不少人甘愿为她当都宾。只可惜渔夫债务缠身，满心忧愁，对世俗的种种烦恼已经不再那么关心了。

“你已经杀死了你的主人，难道现在还要和我打一场吗？”尼德提着斧子，警惕地问着。

“伊莉丝翠女神指引着我的方向，他的暴行自然应该受此报应。我，我的弟弟，世界上的一切人都是自由而平等，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主人，将来也不会有。我为他服务只是为了让他给我弟弟写推荐信，让他能够去哥本哈根进修。他当时许了那么多诺言，结果却一直敷衍我，他在丹麦奥术界根本没有他所说的那种地位和影响，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巫师，我早就用利剑来回报这种欺骗了。”黛佳扬起了满头银，宝蓝色的眸子蕴含着微光。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尼德对她和她的神以及她的故事完全没有兴趣，他关心的另有其事。

“我会离开这里，顺着女神的指引，寻找新的方向。我知道一个属于我族人的村寨，我的弟弟就安置在那里，我也会在那里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然而渔夫并没有放下斧子。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黛佳皱起眉头，神色不悦。

“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以女神的名义。“

渔夫无动于衷。

“这样你都不相信？”女剑士的声音已经开始大幅提高。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我不能相信一个第一次听说的神明和一个第一次遇见的这样的女性，那会使得我和我的家人面临巨大的危险，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伊莉丝翠女神可是最善良的神祇了，你知道吗，她曾经……”黛佳才讲了几句教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你难道要把整座塔的人都杀了？”

“她们见过我。”

“你怎么能这样，她们当中有好多都是被强迫的，甚至有的是被强盗抓来的，几乎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

“她们见过我。”

“你的施舍在那里？你的善行在那里？”黛佳几乎声嘶力竭。

这下回应她的就只有冷笑了。

“我同情她们，那谁来同情我呢。放过她们，又有谁来拯救我的家人？在我的家人面对重重危险的时候，你和你的神在哪里？现在我杀死了我的敌人，理所应当处理我的战利品，你却来说三道四的，难道你的神只教会你欺软怕硬？”

“你！”

“我已经点燃了生命之火，你不是我的对手，整座塔现在也不可能有力量反抗我了。”

黛佳的脸上涌起剧烈的潮红，整个心都碰碰跳着，怒火和羞愤充斥着她的大脑，双手按着长剑，两耳都在嗡嗡作响。但是神明的指引、牧师的教会和内心的善良重重压迫着她的最后还是咬着嘴唇，勉强说道：“你只要愿意放过她们，我可以带你去收取肯特的遗产，他的密令有很多我都知道。”

随后她又补充道“我这一切都是出于善心，你不许再说对伊莉丝翠女神不敬的话了。你必须对你的神起誓，不能违背你的许诺。”

尼德等她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拍拍胸口很是豪爽地说道：“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杀人，要不是他威胁到了我的家人，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

“不过。”渔夫的一个大喘气立刻引得剑士怒目相视：“我相信你，却不能相信她们，得有点东西作担保。”

“你还想怎么样？”黛佳气得整个前胸都在剧烈起伏着。

“用这个，用了这个，我们就能亲如一家了。”尼德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低头掏出那魔爪，小心地解开了上面的经卷。这件可怕的魔物正出微微的红光与他的言语相应和：“愿我们的神能成为朋友。”

为了能最大地激女剑士的同情心，达成和平友善睦邻友好的多项协议，渔夫就将自己家的情况和黛佳详细说明了，着重描写了自己侄女的纯真可爱，妈妈的含辛茹苦，家境是多么多么的困难。

不得不说，老尤弥尔是非常有吟游诗人天赋的，学着他说话的方式，配合上尼德的真情实感，纵然是赳赳武夫，想必也要落泪吧。何况区区一个柔弱女神的信徒，黛佳简直要被说哭了。加上尼德又如诸多普通男人一样，许下了许多美妙的诺言，使她几乎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要保护塔里其他弱女子的坚定态度，同意帮他和其他人签订契约。

“虽然不是最新鲜多汁的，但一个巫师的心脏也足以让那些东西满意了。”顺利达成协议的尼德很快用靴刀剖开肯特的胸口，取出了他还保有一定活力的心脏。又让黛佳取来了一瓶墨水来浸泡这个心脏。他割下了女剑士的一缕头，用来纠缠那个心脏。借着实验室里取来的低纯度硫磺粉和少量的水银，尼德简单地处理了这个主材料，然后又开始布置献祭魔阵。

在他处理仪式现场的时候，黛佳很顺利的把人召集了上来。短暂的陈说利害之后，大部分侍女都同意了，剩下几个一看周围除了自己就剩几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慌乱了一番后也都选择了生的路线，逃脱了沦为祭品的惨淡下场。都来这种地方求生了，哪里还有无知无畏的蠢蛋呢，巫师老爷可不会像凡夫俗子一样费尽心思去讨好她们，你不肯笑那就去死，想看烟花？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能够得上巫师的爱情？

黛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要是有人非要反抗，最后生冲突，她应该怎么办？渔夫看到这样也很高兴，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实在不行巫塔里的宝物也可以不取，安全是最重要的，何况拿了血祭的收益也不错。当然，现在这样就更是皆大欢喜了。

心情激动的尼德和黛佳动作很快，一会儿就把几十个侍女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直接开始了仪式。

不过这个时候，魔爪当然也是不甘寂寞的：“杀，把她们都杀了，我将赐予你最好的奖赏。用别人的生命来提升自己，这种好事就算是培罗的圣所、太摩拉的神庙也找不到啊。还犹豫什么呢？”

随后它又絮絮叨叨了奖赏是多么的优渥，任务是多么的简单。渔夫耐心地听他说完又复读，然后直接说了契约仪式和次级堕落仪式同时捆绑构建的事情。魔爪一下子从话痨变成了最精明快乐的耶格商人，双方又就债务让利百分点的问题进行了认真而深入的探讨，达成了统一和谐友好的一揽子意见。

仪式的过程倒也不复杂，无非就是什么我宣誓我永远之类的套话。侍女们拿出餐刀割破手指，让血滴入临时构建在盆中的血池，那心脏好像还没死去一样，在逐渐沸腾的血池里滚动着，吓得侍女们冲下割下几缕头扔入盆中就匆匆离去。

所有人都投放完毕后，尼德对着魔爪高声吟唱着：

崇恩诞生自狱火当中，那黑色的，便是有福的……

幽黑的烈火自盆中汹涌而出，随后吞没了一切，连盆子周围的光芒都曲折着，隐隐约约传来吹奏不明乐器的声音，许多侍女听了都只觉得烦闷欲呕。

尼德却很兴奋，高声念完咒语之后，黑火变成了一大团黑气四处溃散，投入了各个侍女的身体之中，一个红色的菱形印记紧接着浮现在了她们的手上，象征着仪式顺利完成，。

随后，有地方去的都被直接遣返了，没地方去的就只好托给黛佳照顾了，想必神明也是支持的吧。

终于，尼德处理完了大多数问题，黛佳主动提出履行承诺：“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用来作恶。”渔夫自然满口答应。

现在，尼奥尔德终于可以收获他的战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