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外面可不能丢脸,输人不输阵不是。
“我们小阿哥可是说了,他这条命就是捡来的。他就想舒舒坦坦、高高兴兴的活着,谁要是让他不舒坦、不高兴,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想当初主子不过是几顿吃得不合心意,就,奴才也是没办法”明公公一脸无奈。
这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
娘的,屁个没办法,你那一脸得意的模样藏都藏不住。狗奴才,看你能得意多久。
他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邪性,想他内务府平日里管着皇室的用度,除了那么几个得宠的,其他的哪个不是给什么就用什么。那些个主子还对他们百般讨好、收买、赏赐,他们的日子过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今天他却是被一个小皇孙的太监给威胁了,但这个威胁他还真得吃下去,不然谁知道那小皇孙起疯来会干些什么。
想到内务府如果也被烧了,娘的,赫硕色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不能想。
打了明公公后他身边的奴才犹的问“大人,这单子上的东西真要给啊,奴才刚刚可看了,真给了,其他主子那怕是要不凑手”。
赫硕色斜了他一眼“给,全都给他,其他主子那照实说。本官倒是要看看这个小皇孙胆子有多大,哼,平日皇上都舍不得用的东西,他倒是恨不得都搂在怀里”。
以前的太子是怎么废的,其中不就有一个奢华无度,况且还有那么多的逾制。他倒是要看看一个耗光了皇上的怜惜、耐心,那么个小阿哥会如何,他等得起。
乾清宫,老皇帝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本奏折。李德全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低头候着,一室静谧。
久久的老皇帝才幽幽地对跪在下的暗卫道“这么说来,那个小木子的底你们都还没有探到”。
“主子容禀,奴才和暗一、暗二、暗三将他引出皇宫。但此人却是只守不攻,奴才几人和布置的手下用尽全力都会法将此人拦下,奴才怀疑他是故意跟着我等出宫的”。
暗零一脸平静的回话,他是暗卫统领,长着一张平凡奇的脸,只有一双眸子上偶尔闪过一丝暴虐。
老皇帝暴怒,直接将折子摔到他头上“废物,也就是说你们几十个人连个小太监都拦不住,那奴才甚至没有还手,朕要你们何用。”
他让人审人永和宫的奴才和图里探,所有人都一口咬定那个小木子是个高手,但具体如何又没人能说得清。
而那小木子却来历不明,所有文书都是明太监那老货办的。有这样一个人在宫里,不弄清楚,他寝食难安。
“那给你配一千个弓箭手,万箭齐,能不能将他拿下”。老皇帝神色不明的问。
“不能,奴才敢肯定此人轻功极高,对付我等怕是连一成的功力都没出,奴才实在没有把握”。暗零白着脸,想到那天小木子就像看死物一样的看着他们,他就胆寒不已。
室内陡然一静,连老皇帝都没有想暗零会说出如此没自信的话来。要知道暗零不但是暗卫领,他还曾在千军万马中走过毫伤。
这时有小太监禀告说弘毅阿哥求见。
老皇帝挥挥手让暗零退下,暗零一闪直接没有人影。
陈程一进来利索地给老皇帝磕头行了一礼,还没等老皇帝叫起就自主自觉的爬起来了。
还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御案下方的椅子上,指头李德全道“李公公去给小爷我传几碟点心,还要冲一壶庐山云雾,你亲自去。要快,小爷我今儿没吃饱就来见皇玛法了”。
李德全目瞪口呆,除了万岁爷,他好多年没有让人如此不客气的指使了。他看了看他主子,万岁爷微微颔后他才敢出去。
陈程看那老货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啥,那是救你的狗命。如不是那老货对他没有恶意,还隐隐的有亲近之意,他管他去死。
老皇帝静静的看着这个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孙儿,是性格如此,还是
“皇玛法在查小木子吧,别查了,您查不到的”。陈程却是一开口就给他一个惊雷。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老皇帝被他一惊倏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陈程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瞄瞄。其实他知道这里藏了好几个人,但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老皇帝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嘴一抽,心倒是放松不少。挥挥手,就那些藏着的人倏一下就不见了,厉害咧。
“我梦到我阿玛了,小木子是我阿玛给的,说是给我防身用的”。陈程甩锅,什么都往废太子里推,反正他是个死人,没人权。
老皇帝大惊失色,大步走来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你阿玛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起朕”。
“疼疼疼疼,小木子”。老皇帝那力道怕是想捏碎他的肩膀,要不是他的人设不能太蹦,他绝对会给老皇帝来个过肩摔,还叫个屁小木子。
小木子快如闪电的冲了进来,一手揽着他,一手掰开老皇帝的手。
老皇帝看着小木子若有所思,突然小木子抬起头,僵着脸冲着他阴森森得笑了笑。
“豁”老皇帝被吓的心跳都停了一下,那就不像是个人。他陡然觉得大殿变得阴森可怕,周身寒。
那个睁着乌溜溜的大眼,歪头疑惑的看着他孙儿也瞬间变得可怕起来。
“来人”。随着老皇帝的大喝,暗卫和奴才瞬间就跑了进来,老皇帝才松了一口气。
那么胆小,陈程撇了撇嘴。算了,不吓他了,吓死了他就亏大了。
“阿玛在梦里叫我背书,然后找皇玛法背给皇玛法听,孙儿可是背了好久才背熟,阿玛也不告诉人家那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等下要说的这些话也不怕被人听到,老皇帝怕的话就让这些奴才伺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