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很懵懂,但是李中秋隐隐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红着脸想了想,又把自己洗的那条小内裤从衣架上拿下来,塞进了柜子深处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a412区域赤翼金角兽聚居的一片庞大山脉里,一架深黑色的巨大战斗机甲正在不断向山脉深处的一座险峻山峰潜行,路上遇到的巨兽全部都悄无声息地被拧断了脖子。
那一对赤翼金角兽王夫妻的巢穴就在目标山峰的悬崖峭壁上,军情部提供的情报中已经指明了具体方位,而且还确定了这对兽王正处于赤翼金角兽这种巨兽不能离开巢穴的繁衍期。其他亲卫队员在希雷的副官娜塔莎乔兹女伯爵的率领下为他掩护,吸引了大部分兽群守卫的注意力,他要做的则是最危险的事情,那就是潜入兽王巢穴,将两头兽王击杀。
机甲胸舱内全身都被包裹在乳白色精神力里的高大男人周身气势凌厉得似乎能割裂空气,一双墨绿色的冰冷双眸里毫无感情,只有骇人的杀气和绝对的冷静。这个时候的撒加王希雷路法特陛下心中再无一丝柔情与杂念,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下隐藏着的是澎湃的战斗意志和对浴血杀戮的渴望。
从他身体中延伸出去的无数精神力触手和战斗机甲的所有操控系统完美连接在一起,舞动间形成了一片模糊的幻影,操控着庞大的战斗机甲做出一系列完美而精密的动作。为了不惊动更多赤翼金角兽而不能动用黑耀身上装备的武器耀阳炮,只能采用贴身肉搏,更加考验一名机甲战士的精神力强韧度和对战斗机甲的操控力,而这些,恰恰是战斗天才希雷路法特所最擅长的。
黑色的巨型战斗机甲宛如鬼魅般在山脉丛林中穿行,所过之处不留一个活物,开出了一条血路。这片山脉是这个赤翼金角兽九级族群的地盘,最强大的巨兽就是目标巢穴里的两头兽王,其他巨兽对希雷路法特这样一名顶尖七级机甲战士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除非是被成千上万头赤翼金角兽围攻。
不过大部分守卫领地和老巢的赤翼金角兽都被娜塔莎乔兹所率领的亲卫队给吸引了过去,所以没有什么能阻止希雷一路大开杀戒。所有遇到的撒加拉巨兽全部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灭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丝精神力都在叫嚣着一个信念——撒加拉巨兽,杀!
巨兽的鲜血不仅染红了希雷所经过的路,也将他那架深黑色的巨大战斗机甲黑耀几乎给染成了暗红色。面对撒加人的死敌撒加拉巨兽,这位从小就被灌输着“为守卫帝国和子民而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这个信念的撒加新王希雷路法特陛下绝对不会有任何手软,遇到的撒加拉巨兽,就算是刚出生的幼崽,也不可能留下活口,留下活口就意味着不久之后会有更多的撒加人丧生于巨兽之口。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两头赤翼金角兽王活着逃掉!随着越来越接近赤翼金角兽巢穴所在的那片悬崖峭壁,遇到的赤翼金角兽也就越来越多。闪电般迅速收割着这些长着一对庞大火红肉翅的狰狞巨兽生命的同时,希雷路法的心反而随着战斗的压力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冷静。
刚刚他已经接到了来自军情部的消息,这次为了剿灭赤翼金角兽九级族群而出动s18军团和s56军团已经抵达了bb12城,只要他们成功击杀了两头兽王,大部队随即就会对这个巨兽族群展开地毯式剿杀,将还未成形的兽潮掐灭在萌芽状态。之所以还没有开始大规模进攻,是因为赤翼金角兽王的飞行速度比绝大部分六级战斗机甲极限速度还要快,一旦两头狡猾的兽王面对悬殊的实力差距选择放弃巢穴逃走,那么逃出去后将后患无穷。
在最惨烈的战斗即将开始前,希雷路法特陛下面无表情地透过操控光屏望着远处那座巨大的黑漆漆的洞穴,一边冰冷无情用精神力触手操控着战斗机甲一拳打爆了一头赤翼金角兽血红的一只眼睛,一边在心里分神了一瞬间想到,这次杀死两头赤翼金角兽王,荣耀军部给自己发的奖金应该够给小可爱再订购十几套最新款最昂贵的特制材料衣服了,可惜赤翼金角兽肉质粗糙,身上没有什么部位适合外星智慧生物食用,兽王也强不到哪里去,倒是尸体上的一些材料可能收集起来去贸易港换成荣耀币……
已经爬回自己那张大床上盖着被子进入梦乡的李中秋还不知道,他以为明天起床就会来看自己的希雷此时正在遥远的巨兽巢穴里与两头庞大恐怖的狰狞巨兽浴血厮杀,而且越战越勇的很大一部分动力是来自于为了赚钱给他买新衣服。
他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总是在反反复复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头巨大而恐怖的巨兽,拥有锋利的巨牙和利爪,还有强而有力的粗长巨尾,还有一双不死暴龙兽特有的琥珀色巨眼。
异种龙绒草香气的刺激让他身体深处原本沉睡着的巨兽本能正在迅速苏醒,属于这个星球上顶级掠食者不死暴龙兽的基因记忆渐渐渗透了地球人那奇妙的基因里,彻底而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一夜的时间在睡眠中很快就过去了,天刚蒙蒙亮,做了一晚上噩梦的李中秋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经过一晚上的睡眠和休息,可是他不仅没有觉得精力恢复过来,反而觉得比睡着前更累,浑身都酸软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全身骨头都快累散架子了。
浑身酸软的李中秋在被窝里拱了拱,眼睛半闭着摸索被子,总觉得自己被压在了一个黑乎乎又憋闷的小空间里。可是软绵绵的手脚又酸疼得使不上力气,眼皮也重得根本不想睁开,他只好翻了个身,撅着屁股拱来拱去,想要拱出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