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不在?
却听到楼上响了声“谁”,原来在的。不过在楼上,大概没穿好衣服吧?
对面的精英还醋溜溜回了话。
真他妈像演电视,会不会,那家夥露面时还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可这麽念头纷纷而来的他却没有离开,始终站著。
哪怕很多年後,他也只能归结为自己病了,头昏脑胀不能动弹,就差没晕倒当地。估计当时得有三十九摄氏度吧?
他不知道那几秒或是十几秒、几十秒是怎麽度过的,竟然比六年还要长。
他不过是喜欢了这个同性,他想他在自己身边,一起呼吸同个空间的空气,一起从同张床上醒来,一起在厨房做饭,一起装饰家居,一起出去锻炼,一起旅行,一起看碟,一起。
他只不过没在拥有这些的时候想清楚罢?
这时候,他没想,他竟然并没惦记当年安湛的疑似出轨。
身体都很难受,他只想要自己最想要的。
在那刻,他仰著脖子,看见楼梯上拎著红酒的那个老gay,穿著倒还齐整,半张著嘴看著自己。
突然想笑,这家夥……
他喃喃说了句:“我病了。”
“什麽?”安湛这才醒过神,却根本没听清。
toy认识sion安这麽些年从没见过他这种痴呆表情,低低叹口气,看来门口的美人就是了。他悄悄离开,也确实,另外傻望著的两个家夥都没注意。
安湛有些懵,手足无措,看也没看就傻愣愣将几千块的酒随手搁在楼梯上,人一直一直盯著门口,几步走下去。
“进来。”他去拉他的手。
触手却极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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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小悬还没批完卷子啊,狂哭。
还是给大家写了点出来,多不容易啊。
是怕给大家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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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时候并不能计较。总有最想要的。
总要有那种什麽对不在乎,什麽都不想,只要眼前的那颗红果果的时刻,那是最幸福的。
感觉才有价值。
想到寻秦记里少龙同志说的那个寓言了。其实是伊索寓言。
“进来。”他去拉他的手。
触手却极烫。
怎麽了?紧张……看他脸透著异样的红晕,“你、发烧了?”
人被拉进来,顾灵运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进了屋,心里的一根拉紧的弦突然松了,虽然六年不见,却并不觉得太多的陌生,他往这房子里四处张看,果然是骚包,还真跟以前说的。
“你花了多少钱啊?”
他刚自己装修,到哪里都看人家地板、家具、厨卫。
“什麽?”安湛还在发愣。
顾灵运走进去,很大,还有楼梯是复式房子,比原来山西路那破小屋大多了,可也少了很多别的。电视还开著,不知道放什麽节目,茶几上放著几罐开著的啤酒和一碟花生米。大概刚才和那个精英一起吃著看著开心呢吧。
他头脑里昏昏沈沈,似乎在发著汗,又似乎有著平常清醒时没有的明白。
“买来就是装好的,不是自己装的,二手房……”安湛看著他目光移动,总算明白他在说什麽,“那就在看球赛,是华人二代,美籍的,一般朋友。”
他不知道为什麽就想解释。
其实并不需要解释。
毕竟对方已经离开六年。他就算……嘴里有些发苦。
他自嘲地笑下,人又到了他面前,他什麽都不想计较。能延续多少时间,能有什麽结果,此刻根本进不了他的大脑。
只是,贪婪地,瞧著他的背影,米色外套,腰线很明显,人很瘦,显得额头更高,光洁,鼻子悬直高挺,嘴唇……
“有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