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近几日对外声称身体抱恙,闭门不见任何人,虽得知此事,但是否亲自前往,还很难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让师尊去,还不让师尊把他拴裤腰上一起带去,这就有点难办。
李锦绣真不想当随军的家属,到时候白天师尊在外头主持大局,救死扶伤,晚上就在他身上冲锋陷阵,换谁谁受得了?
抛开他和师尊之间,隔着一条血淋淋的人命,李锦绣真的受不了师尊几乎疯狂的掠夺,以及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再不逃出师尊的魔爪,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逼疯!
是夜,李锦绣洗得干干净净,穿上师尊特意为他寻来的鲛衣,像只流光溢彩的蝴蝶一样,飘飘然地扑进了师尊怀里。
师尊看起来神情有些沉,大手抚摸过李锦绣的腰肢时,比寻常用力很多。
一番云雨之后,江寒溯故作无意地问:“那个御尸宗的小魔头,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么?”
李锦绣心道,来了来了,明面上故作不解地问:“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小舟弟弟又在外胡作非为了,是不是?”
不等师尊开口,他就急急忙忙求情道:“师尊!小舟弟弟年纪还小,定是被坏人教唆的!还望师尊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他火烧了感化寺。”江寒溯深邃的目光,像是深渊巨口,直直落在徒儿的脸上,“寺中僧人,未留一个活口。”
话音未落,他就在徒儿的脸上看见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李锦绣忙道,“请师尊允许我,亲自去见他一面!”
“即便让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江寒溯淡淡道,“瀛洲赵家这回,已经联合了其他几大宗门,势必要将御尸宗一举歼灭。”
“那师尊也要去么?可否把我也带上?”李锦绣毛遂自荐,听起来特别急,但他的急很明显是在为别的男人,“师尊,求您了,就带我一起去吧!”
“纵然我改变不了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但师尊近来身体抱恙,若有我随时陪着,也可缓解师尊寒症之苦!”
江寒溯定定审视着徒儿,像是一条蛰伏已久的巨蟒,随时都有可能狠狠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
在这种几乎是审判罪犯的目光注视下,李锦绣的面色逐渐白,连声音都弱了许多。
最终江寒溯也没有松口,只是将人揽在怀里,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徒儿筋疲力尽,他才低头吻了吻徒儿汗津津的额头,温声道:“睡吧,你也累了。”
翌日,远赴感化寺的队伍,在山门口集结完毕。
远远望过去乌泱泱的一片人。
而此刻江寒溯正慢条斯理地,为徒儿梳理长。
将头扎了个高马尾,只用织金的带,却不用簪子,不是他小气,不舍得给徒儿买,不过是担心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趁他不注意,就拿簪子刺伤他自己。
这种事情江寒溯不希望再生了。
“师尊,求您了,就带我一起去,行么?我保证乖乖听师尊的话,绝对不会擅自行动!”
李锦绣还在哀求,急得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不敢落泪,因为师尊说,掉一滴泪,就塞一颗棋子,师尊总是言出必践,李锦绣早就吃足教训了。
“你这孩子,道理都快跟你说烂了。”江寒溯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必多言。”
临走之前,他还给徒儿探了探脉,在徒儿紧张又害怕的目光注视下,江寒溯意味不明地道:“为师去去就来,这几日你就待在峰上,哪儿都不许去,好好休息。”
然后还喂了一颗丹药在徒儿嘴里。
此丹是他昨夜趁徒儿睡着了,连夜炼制的,服用后会恶心反胃,唯有吃酸才能缓解。
也就是所谓的害喜反应。
哪怕让医师诊脉,也只会诊出喜脉,只须三个月就能显怀,五个月就似普通妇人即将临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