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他爸!”四婶刚进门就高声喊着,从东屋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四叔好!”方诗牧向这个中年男人问好。
“这位是?”
“方云家的小牛,看到没,出息了呢,人家现在可是军官呢!”
四婶这张嘴一旦开始打开,就收不拢了。
“打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经常说他将来肯定有出息。果然被我说对了!咱们那哥哥嫂子,下半辈子可真要享福了!哎呀,我可真是羡慕……”
方诗牧:“咳咳!”
四叔:“咳咳!”
方诗牧心里说,好像还有正事要办吧?
四叔心里骂道,你还有心思夸人家儿子,也不想下自己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形!
四婶好像恍然大悟,“他爸,你带小牛去狗剩屋里看下!”
四叔站着没有动,疑惑的看着四婶。
“你愣着干嘛啊?我听我姥爷说过,军装可是辟邪的!赶紧的,我弄早饭去了!”
四叔将信将疑的带着方诗牧来到东屋前,推开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屋里的景象,呃——好辣眼睛!
桌子前站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狗剩,面朝东面,背对着方诗牧他们,嘴里哼哼唧唧的呻吟着,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可是,就他一个人啊?!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日天日地日空气?
房间不大,站在房门前一览无余,方诗牧把不大的房间来回观察了一遍。
房间里的家具等摆设很简单,基本就是南边靠墙立着一个衣柜,北边靠墙摆了张床,东边的窗子前放置着一桌一椅,其他就是煤炉等小物件。
除了狗剩这个人,看不出其他任何异常。
四叔的儿子狗剩,叫方诗什么还真记不住了。只记得他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概比自己低一个年级,小时候好像是个胖墩。
只是十多年不见,再加上他现在瘦的几乎皮包骨头,已经完全认不出了。
四叔喊了几声狗剩,但他儿子完全把他们两人当空气,继续进行着运动。
呵!虽然场合时机都不太对,方诗牧还是差点笑出声来。这狗剩虽然一个人自娱自乐,但花样还挺多,站着、躺着、跪着、坐着……
这才几分钟啊,都换了五六个姿势了。
“他这样子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四叔,那个……”方诗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带我兄弟去看过医生没?”
“怎么可能没看过,县里的医院去过,市里的医院也去过,精神病医院也去过,连那些和尚、道士、神婆也请过。但是都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四叔神情黯淡,这可是他家的独苗,还没娶媳妇呢,就遇到这种事。
方诗牧进到房间里,慢慢的四处看了下,什么都没现。难道狗剩真的被狐狸精给迷了?可是——自己没招啊!
察觉到四叔看向自己的,带着失望、又带着鄙视的目光,方诗牧在心里狂吼:
“我不是法师!我是战士!我特么是战士!”
嗯?方诗牧突然想到了那两个人:
你看我这脑子,这附近不是刚好有能克制狐狸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