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在马车里若有所思,他放下茶杯,抬眸凝视外面的夜空。
夜深了,人该出来了。
程寒把马车驾驶到一处荒僻的院落,而后他翻下马车,卷起帘帐,搬下台阶,“公子,到了。”
“好。”
伴随着一字落下,一只纤细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帘帐上,而后他的身子探出来。
墨色的披风,白色的锦衣,如玉的容貌,清冷的气质。
夜色如墨下公子款款下车,带起了飘扬的尘灰。
程寒就立在易书旁边。
易书下至地面,又用手指拢了拢披风,他淡淡的环顾四方。
他道,“阁下跟了在下许久,难道不想出来一见。”
程寒一听,下意识握住了剑柄。
易书又浅浅一笑,“阁下若是接着玩捉迷藏,恕在下难以奉陪。”
眼看着易书就要转身上马车,一道男声响起。
“易掌教好脾性。”
易书脚步顿住,转过身来,他的几步远之处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那男子戴着面具,只见他的唇角上扬,“易掌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易书的右手摩挲在左手手腕上的檀香木手串,眼里一片阴霾,“少门门主。”
“我是,”男子轻笑回答,“或者说你可以称呼我为林平。”
“林家公子,”易书平静的看着他,“你来找我出于何事。”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林平咧嘴一笑,惨白的脸色在月色下略显阴森。
易书眼波流转,“林公子请讲,在下愿闻其详。”
林平乐了,“易掌教果然是个好说话的人。”
易书淡笑不语。
这时林平缓缓道,“从前有一户人家,父母恩爱,子女和谐,是人人艳羡的一家人,可有一天,那家女儿染病了,家人没法,怕传染县里的百姓,便将女儿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期间,他悄悄看了看易书的反应,可让他失望了,易书神色冷淡。
林平抿着唇,手指抠着手心,“可有一天,县里来了一个大官,他不问缘由,不顾理念,带人便闯入呢户人家家里,将那户人家烧为灰烬,只有那个儿子,侥幸跳脱。”
他说完,轻声问易书,“易掌教,依你所见,这事孰是孰非,该帮谁。”
易书却是摇了摇头,他目光平静而坦诚,直视林平面具下的深渊眼眸,“在下不知。”
“怎会如此,”林平大惊失色。
易书沉声道,“在下非当事人,所听所闻皆由你们口述,世人陈述总会带有色彩,混淆是非曲直,所以易书不能妄下定论,胡乱而为,能做的只是一旁静观其变。”
“呵,”林平不屑冷笑,讥讽之意露出来,“易掌教说的好听,满口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背地里做的却是另一番勾当。”
易书不语,任由林平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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