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雅蝶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她知道,权倾是打算插手管教此事了。
易书明白权倾的意思,道,“雅蝶姑娘请放心,我等既为官,自不会视而不见。”
雅蝶立马起身道谢,言真意切道,“谢过两位大人,我在此替楼中姐妹谢过两位大人的恩情,若是大人日后有用得上姐妹的,尽管开口。”
“不必了,”易书起身甩甩衣袖,“事情本教会查,便不再叨扰楼主了。”
权倾没说话,只是跟上易书离开。
雅蝶在后面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由心感慨,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待人走后,雅蝶来到屏风出,用力一按左上角,屏风后面的墙面果然移开,露出了一条暗道,她提起裙摆,走进暗道。
权倾和易书又跟着小姿从后门出了望春楼。
到了外面,权倾撑了撑懒腰,“看来有人比我们还着急上心京中之事。”
“此人心计深沉,步步为营,”易书拧眉,“一步步引诱我们插手此事,目的何在?”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本人才知晓,”权倾无所谓的歪歪头,“故意让雅蝶以恶霸闹事告诉我们刺史有问题,倒是个好借口。”
“嗯,”易书一笑,“此人的胆量不错,明知你我的心思定会猜出楼中主人另有其人,还敢冒险相告。”
“不如说是有意相告,”权倾冷笑,“这世上哪有那么顺的事,刚好今夜望春楼花魁娘子出楼,恰好小姿引见,轻易说出破绽,雅蝶姑娘又遇闹事,特意让我们解决。”
易书道,“是谁费尽心思做这一切,若非有意与我们合作,怕是想不到这些。”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权倾道,“我不在乎背后之人是谁,也不在意对方是和想法,只要对我们有利,是人是鬼又何妨。”
“是是是,阿冶说的是,”易书笑道,“不过依我看来,阿冶早有怀疑之人,不是吗!”
权倾停下脚步,和易书面对面,夜风吹起衣角,“城白说得对,苏遮今晚出现在集市,在我看来就是有鬼。”
“阿冶说是便是,”易书道,“我一向相信阿冶所言。”
“只要不危急陛下,”权倾道,“管它什么望春楼还是冬夏楼,都与我无关。”
“嗯,”易书和权倾接着向前走,二人面上戴着的鸳鸯面具在烛火夜光下,耀耀生辉,镀了一层又一层暖光。
易书先将权倾送回了府,到了权府外,连个守门人都没有,大门紧闭。
他打趣权倾,“怎么阿冶,今晚不打算回府了?”
“这群东西,”权倾看了看自家禁闭的大门,颇为无语,凭空生出一种门庭萧条之感,“怕是皮痒痒了。”
“嗬,”易书的笑声很低,暗夜之下,挠的人心痒痒。
权倾无奈的揉揉眉心,“指不定躲在门后看好戏,城白不必管他们,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
“好好好,”易书点点头,“你进去吧,进去了之后我就离开。”
“嗯,好,”权倾没拒绝,转身敲敲大门,门离奇的自动开了。
她知道是姜随带人做的好事,进了府,对易书道,“快些回去了,夜里凉,易染风寒。”
“好,”易书朝权倾笑笑,伴着浓浓不散的寒风夜意,转身离去,清瘦高挑的背影,挺直如松。
权倾待人走后,冷声道,“戏看够了,就给我滚出来。”
无人应答,无人出现,全都逃之夭夭了。
权倾的手攥成拳头,又缓缓松开,算了,她今夜心情好,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等明早再算账也不迟。
她一向是喜欢早睡早起的。
待权倾离开后,门口传来了议论声。
“大人的面具真好看!”
“废话,和易掌教的是鸳鸯面具能不好看吗!”
“大人今天竟然放过我们了。”
“废话,大人才和易掌教游玩回来,那必定是开心的,才没有空管我们。”
“大人今晚真温柔,像个小女子。”
“废话,那是易掌教唉!”
“还是姜主管聪明,知道大人今晚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
“废话,你也不看看姜主管是谁。”
“行了,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围在门口议事,”姜随从暗处走出来,轻声呵斥。
他面上不显,可心里实打实为此舒服。
“是,姜主管,”众人应答,做鸟雀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