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随道,“消息也是刚得知的。”
“好,”易书摇了摇手里的清风紫竹扇,衣诀飘飘,“等处理了那些废物,再进去瞧瞧。”
“可以,”姜随扭扭脖子,动动身子,他倒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甚是难受。
忽然风动林间,簌簌而下的叶片翩然舞动,四面八方聚拢着一股杀气,随时准备破林而出。
易书和姜随对视一眼,点点头,准备好了迎接对方的下酒菜。
手中的折扇迫不及待的等着开菜,易书漫不经心的撑撑懒腰,“还不来,人都等乏了。”
“来了,”姜随掏出匕,握紧了手,他如老鹰捉小鸡,扫视着周围。
林间的风起了,叶落了,有十来个青衣蒙面人从林子里飞走出来,个个手持利剑,眼露凶光,气势汹汹朝着马车的方向而来。
姜随和易书朝对方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易书对车夫道,“拉好马车。”
“是,”车夫拉紧了手里的缰绳,瞪圆了眼睛,不停的看着周围的变化。
刹那间,杀气席卷而来,汹涌澎湃。
青衣蒙面人们目标明确,直奔马车,利剑的寒光被刺眼的光束一照,直射人眼,带着锐气。
易书和姜随都将后背留给了对方,投入战斗。
易书的折扇带了尖刺,轻而易举便割破了对方脆弱的喉咙,只见一股股热血喷涌出来。
他身手敏捷,穿梭在人群中,招招致命,直奔要害,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易书知道,这是李轩留下来的死士,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与其白费口舌,不如动手解决。
待随便杀了几个人之后,易书累了,直接抢了对方的利剑,用他们自己的武器杀自己人,果不其然,利剑动起手来,是要快些。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切逆贼已清理完毕,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无数股热血在脚下汇集成滩,像一块块黏腻的血豆腐,湿湿润润的,散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易书嫌弃的一脚踢开眼前的手臂,嫌弃的后退到干净的地方,他用手指虚掩着鼻子,“脏。”
“嗯,是有点,”姜随踩着不知道哪个人的手,他一下子就跳开了,然后鞋子不停的在地上擦,“吓死小爷了。”
易书,“……”没定力,不如他。
他理理衣服,清清嗓子,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态,朝马车上的人轻声呼叫,“阿冶,可以下来了。”
“听到没有,里面的人,快点滚下来,”姜随踩到了污秽之物,心情不悦,语气不自然加重了。
车帘被一双纤纤玉手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手腕处戴着一串火红的珊瑚珠子,更衬的人肤白似雪,她的手看上去柔若无骨。
紧接着,权倾探出半截身子,她如墨似瀑的秀散落在肩膀上,一双灵气满满的狐狸眼含着冷笑,她的薄唇向上扬着,挂着嘲讽,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猫在那里。
她里面着官服,外面罩着一件紫纱,风动时,衣飘舞,从她身上散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权倾看似慵懒,却藏着一道难以言说的霸气。
权倾薄薄的唇瓣一动,“姜随,你叫谁滚出来。”
“我叫我自己麻溜的走开,”姜随又退了几步路,方便易书去扶着权倾下马车。
易书来到马车旁边,伸出手,接过权倾的玉手,慢慢的扶着她下马车。
权倾下来后,用手遮遮光,“今的天气的不错,适合埋人,”她对姜随道,“回去后找人来埋了这些东西。”
“行,知道了,”姜随叹叹气。
易书看着眼前岌岌可危的草堂,“进去看看吧。”
“好,”权倾没拒绝易书的邀请跟上他,一起进去了。
姜随嫌脏,干脆横坐在马头,翘着二郎腿,等着他二人出来。
易书推开门,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直刺鼻,他厌恶的用手散散风,指尖掩住鼻子,顺手把手里的折扇递给权倾,“散散味。”
权倾有点迟疑,她在犹豫。
易书气笑了,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我哪次不是把尖刺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才给你用。”
“唉,”权倾尴尬的笑笑,“我可没有多想,只是手慢而已。”
易书好气又好笑,却没有戳穿权倾,“是是是,你手慢。”
他二人站在门口扫视了里面一圈,没现异样,又由于草屋年久失修,味道浓重。
俩人草草看了会便转身离开了。
姜随看见战决的二人并不意外,他一向知道这俩人的德行。
他做了请的姿势,让二人上车,待人上来后,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朝着城中的方向走。
毕竟从一开始来草堂的目的就不是草堂,而是人,看一眼草堂只是顺带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