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绸布可不就和头冠是类似的形状!
她脸色一白。
上当了!
大小姐难道早看穿了她的计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明明藏的很好,一点痕迹都没露啊……
旁观的二丫,从茫然惊愕到愤怒,也回归了理智,不屑道:“谁都没说过大小姐什么东西被毁,连我都一直不知道。你一进来就说是头冠,还要什么证据?
“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就不跟大小姐,敢情不止叛主,还敢谋害主子?你好大的胆子!有几条命够你作死?”
二丫看了谢玉惜一眼,大小姐瞒她瞒的好紧。
不知是不是也疑心过她。
又很庆幸,大小姐好手段,这就揪出了害虫,大家两不相疑。
要不是不想再为奴为婢,她还真舍不得这么好的主子。
谢玉惜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丫鬟收拾丫鬟就行了。
收拾谢湘怜,才需要她亲自动口。
“妹妹。”
谢玉惜端坐在圈椅之上,打量着谢湘怜。
看了这么一场好戏,谢湘怜已经花容失色,加上前段时间损失三千两的憔悴,整个人已经没有新娘子该有的喜气。
她几乎是瞪着谢玉惜,恨恨道:“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等着我往坑里跳?”
“是呀,我早就知道了。”谢玉惜笑着。
含茹不忘同时刺激一下雪翠:“晓得你犯事的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就等着你现原形,还想抵赖!”
雪翠攥着手指,飞快想办法给自己脱身。
谢湘怜本来就不伶俐,一生气,更是忘了要说什么,柱子似的杵在那里,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妹妹,我知道你总是想赢我,可我从没主动想过和你比个输赢。”
谢玉惜确实没想过。
她要想的事情,比赢一个人多多了。
“但你总是赢我。”
谢湘怜的眼神很不甘心。
可还是要承认,在大家眼里看来,她就是处处不如谢玉惜。
“是,我常赢你,琴棋书画学得比你快,女红比你好,管家算账也不在话下。可是有一样,我从来没有赢过你,也永远赢不了你。”
兴许是本能,谢湘怜眼睛都亮了,挑眉问:“哪样?”
“你有一个活着的、疼爱你的母亲。”
提到小周氏,谢湘怜目光软和了些,得意笑道:“那是自然。”
爹纵着她,娘更是疼她如珠如宝。
这一点,谢玉惜恐怕要重新投胎才赶得上。
谢玉惜也不理会谢湘怜的得意,淡声道:“三千两银子,就当买断了从前的恩怨。”
这些年她在谢家过的不算幸福,但是也不是很糟糕,有居所,有照顾她的仆人,有教她的老师。
她其实还比较满意。
三姨母小周氏虽然重利,坏也坏有底线,从未动过伤她性命的念头,也没有这么做过。
还记得小的时候,小周氏在娘面前俯首帖耳,一度对她也很好。
坑走小周氏三千两银子,已经够作补偿。
眼看要出嫁,谢玉惜不想把旧的恩怨带到新的地方。
“给你个忠告。”
谢玉惜抬眼,看着谢湘怜,诚心实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