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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被劈成了两半,虞礼书半昏半睡间再度被痛感激醒,看到宴时昼温柔地望着自己。 “这里,是因为哥哥受伤的。”
他指着肩膀上的伤口,有些幽怨地盯着虞礼书被泪水浸湿一塌糊涂的面容,轻轻揉动着对方酸痛腰肢的动作却并未停歇。
意识到称呼再度被切换为“哥哥”,虞礼书逃避般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若是宴时昼叫他“宝贝”,他是决不敢这般无视和赌气的,任何令对方不满的言行都会引来愈猛烈残酷的惩罚,只需一夜便将人调教得服服帖帖。
但当“哥哥”这两个字出现时,宴时昼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无论是亲吻还是交合都变得温柔耐心,即便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前期的诱哄和准备也会让过程不那样痛苦难熬。
虞礼书摸清了这个规律,便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不给宴时昼好脸色,什么时候连接吻都要小心翼翼地献出小舌任其缠绕吮吸。
譬如现在,大抵是可以不搭理宴时昼的。
他闭目不理,宴时昼却将头靠在他肩上撒着娇,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头。
“哥哥帮我舔一下就不痛了。”
已然结痂的伤口被刻意再次撕裂,露出鲜红的血肉,当宴时昼将其袒露在自己面前时,虞礼书心中生出一种极端怪诞的感受来。
仿佛宴时昼想要的是他们彼此啃食血肉,最终共同死去,融为一体。
他有些想吐,瞥过头去干呕了一声,被宴时昼捂住了口鼻。
“恶心吗?”
宴时昼看起来有些失落,却也没有逼迫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那哥哥亲一下也可以。”
心满意足地得到一个不情不愿的亲吻,宴时昼高高兴兴地将人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大型抱抱兔。
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虞礼书被抱在怀里也不敢乱动,免得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再遭一场磨难。
被混乱情绪填满的大脑总算得到片刻宁歇的机会,空调的运作声寂静融于空气流,没拉紧的暗色窗帘透出一线天光,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被折腾到天亮。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睡不着,反而心跳越来越快,被性和恐惧麻痹的神经再次活跃,大脑飞地思忖着。
和宴时昼离开a国的时候并未隐瞒他人,但只有问过一嘴的白磬泠知道自己只打算去三天。
毕竟马上就是《醒冬》的招商会,自己不可能一直不回去。
白磬泠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想办法……
宴时胤不会管宴时昼,宴夫人管不住宴时昼,谁能来救他呢?
爷爷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大约会勃然大怒,动用手中权势来勒令k国驻部将他送回国,到那时宴时昼……
不,不用心疼宴时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