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言卿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他整个人也几乎瞬间脱力软了下来。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毕竟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的殊荣能够深刻的体会到的。
呵,他活了这么多年,还就数今晚最刺激!
不过整个人放松之后,随着极度紧张后的瘫软而来的,还有身体深处愈演愈烈的不适。
方才他的尾巴还只是有些滚烫,这会儿却是烫的他一阵阵发疼,虽不至于无法忍耐,但也是极为难受的,他的头脑似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明,就连眼前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这下他算是能确定了,自己绝对是中药了。
可是,这该怎么整啊
苏言卿这会儿属实是有些迷茫了,不由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君樾。
君樾此时也正在看着他。
少年双颊酡红,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也带上了迷茫讨好之色,联想他才回寝殿时嗅到的那些腻人的香味,答案不言而喻。
想必在他打翻香炉之前,这鲛人便已经吸了不少的熏香。
不过,那又如何?
思绪归拢,君樾接着不紧不慢的淡声提醒:“还不松开本君的衣袖?”
这才不是衣袖呢,这分明是他的命脉,苏言卿迷迷糊糊的想。
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很快便听话的松开了攥了许久的衣料,继而安心的被抬去了另一间屋子。
这大概就是君樾所说的偏殿了,规格自是比不上方才的主殿的,但也难掩富贵奢靡之色。
苏言卿这会儿正不适的厉害,也没心思再多看。
方才抬笼子的人和日暮都已经离开了,此时只剩下独自一人,他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之前只来得及粗略一观的鱼尾上。
这条尾巴是真的很漂亮,蔚蓝色的鳞片整齐的覆盖在鱼尾上,即便此刻屋子里十分昏暗,看起来依旧是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下方的尾鳍颜色看起来要稍微淡一些,总的来说越往尾端颜色越淡,不过整个尾鳍却是大的离谱,就像是散开的裙摆一般,看起来仙气飘飘的。
苏言卿试探着控制着尾巴轻轻的动了一下,水面瞬间荡开了漂亮的波纹,尾鳍随之在水中轻轻的飘动了片刻。
他又试着伸手摸了摸,触感光滑,倒也还不错。
他也没玩太久,很快就将目光放在关着自己的笼子上。
他得先出去,趁着自己此时还有力气动,他可不想在笼子里过夜。
可惜他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笼子里了,所以也不清楚原身究竟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出口还得他自己找。
这个笼子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制作精良的鸟笼,不过想必是因为要关鲛人的原因,笼子的下方是封闭的,装着半截的水,所以也可以说是一个特别制作的鱼缸。
苏言卿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整个笼子找了个遍才终于在某处找到了一个像是出口的地方,他试探着推了推,不料还真让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