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担心始终萦绕心中,便是那个明朝穿越人,他一定熟知秦始皇博浪沙遇刺,如果他参与密谋,秦始皇还能逃过一劫吗?
“不行,不能让陛下途经博浪沙。”李肇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奔到前头拦住了车队,大声嚷叫,“陛下,博浪沙有诈,切勿经过。”
自大秦统一以来,从未有过谁敢拦皇车辇,一下子,旁边的赵高等人怒了,直呼其名。
“李肇,你竟敢拦驾,找死呀!”
李斯也走了出来,望了李肇一眼,眸子里掩盖不住冷笑,大声呵斥,“李肇,你这是妖言惑众,我堂堂大秦震慑天下,天下谁人不敬畏,虎师当前,何人敢使诈?”
“你此举是何意?难道想阻止陛下东进?”
这话将李肇放在众矢之的位置。
的确,东巡,乃吃力之事儿,好不容易行至此处,岂容人阻拦。
李肇露出担心之色,不理会他们,对着车辇行礼拱手,“陛下,请听臣言,臣并非有意拦驾,更非妖言惑众,实乃关心陛下安危,虽说我大秦一统,余孽瑟瑟发抖,但不得不防不轨之人。”
();() “废话,天下太平何来不轨之人?”
“东巡正是震慑余孽之举,何况通武侯领军数千众,歹人见之逃还来不及,何以敢犯?李肇,你是存心想破坏东巡吧!居心何在?”
“如果有歹人,探路侍卫早已知之,何须你提醒?”
还不等嬴政回应,李斯便抢先严言呵斥,一连四问,一副完全不信之态。
是的,皇远行,必有侍卫探路。
李肇反驳:“非也,博浪沙地形复杂,极易潜藏歹人,虽说探路侍卫耳目敏锐,却也有疏忽的时候,如果歹人有所布置,就算通武侯数千军也难以阻止。”
“李肇并无任何居心,实乃关心陛下之言,请陛下务必要重视。”
李肇跪下,言语恳切。
这时,王贲走了过来,拍了拍李肇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笑着,表情淡然。
“李少内,我知你全为了陛下,更关心陛下安危,但一个小小的博浪沙,咱不必放在眼里,须知后面可是我大秦虎狼之师。”
王贲指了指后面的大军,骄傲地说。
是的,王贲参与灭六国之举,可谓百战百胜,就算有着歹人,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陛下睿智,出行必六驾,歹人如何能下手?”
李肇内心默许,的确,天子六驾的确为秦始皇挡下很多危险,历史上也是因此而没有被刺,但万一呢?
“将军所言极是,可歹人也非蠢类,小心为上。”李肇力争三人,也算是豁出去了,要知道此三人皆历史上霍霍有名的存在。
“李肇,你是不是存心阻挡东巡大事?阻我大秦震慑天下?”李斯愤言。
如果这个帽子被扣上,李肇必定会背上骂名,但李肇既然和秦始皇绑在一条船上,就得为他安危着想。
他不理会李斯,独自对着车辇拱手,“陛下,请相信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