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相逼的手段,着实下乘,不过是仗着自己受宠被爱罢了,孟宴臣不会这么做。——白奕秋会。
这是一种很隐晦的暗示,细枝末节的提醒,心照不宣的委婉。
孟宴臣都快死了,你们真的看不到吗?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日一日地衰弱下去,很久很久都没有真心笑过了。他活成了你们想要的样子,却完全失去了自己,你们身为父母,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非要逼死他为止吗?
孟家的父母终于意识到了,却僵持着,还在犹豫和观望,就差临门一脚。
白奕秋推算着回国后可能发生的一切,熟练地拉着孟宴臣的手放到自己胯间,苦着脸自我发泄。
这清心寡欲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么香的梦,他都没有做完,好可惜啊!
这样憋下去迟早憋出毛病来!白奕秋愤愤地想,蠢蠢欲动地想继续入梦,但是看孟宴臣脸色不好,心里惭愧,纠结着草草了事,仔细地擦干净对方的手。
他把孟宴臣抱在怀里,浅淡的雪松味若有若无,安抚了白奕秋躁动的心。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胡思乱想。
好香好好闻,腰好细,屁股好翘,我就摸两下没关系吧?
悄悄从衣角伸进去,摸摸胸也没问题吧?
反正我只是摸摸,我又不干啥。哇,奶头一捏就挺起来了,圆鼓鼓的,没有少年时那么粉嫩了,但是又红又润,仿佛从青涩转向成熟的小浆果,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偷偷咬一口,舔一舔,现实里没有奶水无所谓,光是可以尽情地玩弄孟宴臣的胸,还能留下一点牙印吻痕,就已经够让他兴奋的了。
白奕秋向来很注意,从来不在正经场合让孟宴臣难堪,所以他喜欢把吻痕留在不明显的地方。
嘴唇含住一片柔韧的乳肉,轻轻吮吸,嘬出红色的痕迹,得意地舔来舔去,再换一个位置。
斑驳错落红痕散布在孟宴臣胸前,给这个冷淡的人描绘出几分艳丽。两团乳肉被揉捏得酥软发热,引起了主人的不满。
“又……做什么?”孟宴臣没有他那么磅礴的精力,半醒不醒地抱怨。
“给你按摩。”白奕秋狡辩,“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肚子……”孟宴臣迷迷糊糊地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肚子怎么了?”白奕秋忙稍微退开,“我压到你了?”
“它……”孟宴臣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右手滑落了下去,虚虚地搭在小腹处,像是无意识地在保护着什么。
白奕秋愣了一下,才琢磨过来,孟宴臣是觉得他压到那个“它”了,让他不要贴那么近。
他油然而生一种古里古怪的醋意,对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小东西。
我不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吗jpg
白奕秋郁闷地戳手机群,发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包。
忙里偷闲的损友们一个个问:“咋了,秋?”
“你那边是半夜吧,怎么还不睡觉?”
“宴子怎么样了?我看你拍的那些照片,怎么感觉渗得慌?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比我还有名?”白奕秋阴阳怪气。
“这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嘛……”
“你给句实话,宴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怎么听说他得了绝症?”
“哪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排队戳白奕秋。
他等大家刷屏的空档,丢下一句:“谣言止于智者,不要乱传,让孟叔叔和付阿姨知道了会很担心的。”
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之后,白奕秋愉快地静音睡觉了。
抱着他最喜欢的人,贴贴蹭蹭,亲来亲去,好像连彼此的气味都会逐渐融在一起,连同姻缘和生命。
明天就回国吧。世外桃源的日子虽然美好,无人打扰,但白奕秋真的很想快点、再快点过了明路,光明正大地秀恩爱。
他也想从沙发到地板,从阳台到客厅,从床上到花园,从浴室到厨房……在各个地方留下他们爱的痕迹。
相信小孟总的体力,应该能够满足他……吧?
6个小时的航班,总不能闲着吧?干点什么好呢?
“两位先生要喝点什么?”
“橙汁和热牛奶,谢谢。”
“不客气,请稍等。”空姐对这个回答略有些诧异,但礼貌地微微躬身,送上热牛奶和橙汁。
白奕秋把温热的牛奶向孟宴臣那边推了推,低声问:“牛奶现在能喝吗?”
孟宴臣不确定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热牛奶的甜腥味在他的嗅觉里好像无限放大。他下意识地蹙眉,放下牛奶,摇了摇头。
“有点腥,没胃口。”
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惯一朝打破,两人都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