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吗?”白奕秋佯装失落,委屈巴巴地看他。
“……”孟宴臣顿了一下,明知他是在开玩笑,本可以不理会的,但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在这里吗?”
“哇!”白奕秋惊喜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高端操作啊,孟董。”
孟宴臣耳尖微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轻佻。“我来切蛋糕。”
他在白奕秋揶揄的笑容里,取出蜡烛,把蛋糕均匀地切开,没有破坏猫咪和蝴蝶。
“舍不得吃?那我不是白做了?”白奕秋遗憾道。他去厨房溜达一圈,拿了几样小菜回来,邀请道,“要不要喝一点?”
“明天还有工作。”孟宴臣无声地叹息,嘴角下撇了一点点,很轻微。
这是他不耐烦的微表情,白奕秋立刻就猜到这两天的工作已经繁重到影响孟宴臣的心情了。
“万事开头难,国坤那么大的摊子,刚交到你手里,肯定忙得焦头烂额。但你那么厉害,很快就会适应的,到时候就得心应手了。聪明的老板呢,要懂得把工作全都交下去,学学我,当个甩手掌柜,千万别鞠躬尽瘁,不然只能死而后已了。”白奕秋笑着,忽然看见孟宴臣头顶翘着一撮呆毛,忍不住手欠,就伸手去摸。
孟宴臣听着他的成功经验,刚点了点头,随着这个动作抬了抬眼。“嗯?”
“呆毛,好可爱。”白奕秋把那撮头发按下去,“国坤不养闲人,那么多职业经理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他的动作和话题无缝衔接和切换,像一只猫在几根木板上跳来跳去,孟宴臣习以为常。
“我知道,只是这一阵子得加班了。”孟宴臣自我疏导,消化了这种忙碌和倦怠。
社畜大抵都是如此。
“欸,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捣鼓了几瓶果酒,度数不高,喝一点儿没问题的。”白奕秋转身抱了几瓶diy的酒来。
瓶子里的液体颜色各异,一半都是水果,看起来酸酸甜甜的,可以当佐餐酒。
“白色的是米酒,小孩儿都可以当水喝;这是青梅酒,春天泡的,有点酸;剩下俩是草莓和樱桃,颜色都挺好看的。”
加上一排花花绿绿的微醺气泡酒和玻璃杯,桌上顿时变得满满当当。
“这是要开品酒大会吗?”孟宴臣吐槽,很给面子地一一品尝。
白奕秋愉快地和他碰杯,咬着叉子上的蛋糕,喜笑颜开,闪闪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孟宴臣的脸。
“生活要有仪式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呢?”
“有道理。”孟宴臣慢悠悠地喝着草莓酒,蓦然觉得脚面一暖,低头一看,大橘为重。
毛绒绒的橘猫对自己的体重毫无概念,往孟宴臣脚上一趴,庞大的身体大半都塌在地毯上,歪歪扭扭地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
“又换了只猫?”孟宴臣问。
“这也看得出来?”白奕秋微讶,“它和昨天那只不是一模一样吗?都是一个妈生的,我都分不出来。”
“哪里一模一样?”孟宴臣奇怪,“这只尾巴尖上有个小白点。”
“啊?”白奕秋放下叉子,一溜烟跑过去,扒拉着安详的猫,“尊嘟假嘟?”
“你这什么口音?”孟宴臣难以理解他这恶意卖萌。
猫猫被白奕秋拉成长长的猫条,尾巴都快垂桌子上了。
“居然是真的,我都没注意过。”白奕秋放下不高兴的胖猫,用湿巾擦掉手上沾到的几根猫毛。“这掉毛也太严重了吧?要不以后禁止它们钻被窝?”
“唔……”孟宴臣犹豫了几秒。
“想想你的西装和大衣。”白奕秋小恶魔诱导他,“想想乱七八糟的猫毛粘在你大衣上,上班的时候被下属看见……”
“但是猫很暖和。”孟宴臣动摇了。
“我也很暖和!”白奕秋不服,“我体温比你高,抱起来不暖和吗?”
“你怎么连猫的醋都吃?”孟宴臣不解,“还是你自己养的猫。”
“我养猫是为了勾引你,不是让它们爬我的床,把我挤下去的!”白奕秋气哼哼,“它们鸠占鹊巢!”
白奕秋猫咖的猫太多了,虽然抱回家的一般也就只,还常常更换,但是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猫窝,它们偏偏喜欢上床。
一到睡觉的时候,床上就开始长猫,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夜生活。
白奕秋强调了这一点,数着手指头:“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了!”
“哦……很久吗?”孟宴臣吃着蛋糕,感受着奶油在舌尖化开的浓郁甜香,颇为好笑地看白奕秋破防。
“七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孟宴臣忍俊不禁,安抚对方装模作样的夸张愤怒。“梦里不是一直在做吗?你也没闲着。”
因为家里和公司都忙,所以梦里再怎么过分,孟宴臣都纵容着白奕秋,任他为所欲为,玩各种奇奇怪怪的游戏。
“上次那个向导的设定,我才玩了一半!”提起来白奕秋就更气了。
“说起向导……”孟宴臣经过那个梦,对哨兵向导多多少少有了点了解,毫无芥蒂地问,“我以为你会是哨兵。”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后来想,同样都是向导,更能博取你的信任。”白奕秋娓娓道来,“可惜我那么带感的设定……我的触手py……嘤嘤嘤……”
“……”一个比孟宴臣还高的男人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孟宴臣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说“有机会再继续”,因为触手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咦,你脸怎么红了?”白奕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稀奇道,“是想到什么刺激的事了?电击,贞操带,炮机,触手……还是泳池派对?”
“吃饭的时候讨论这种话题,不合适吧?”孟宴臣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气。“我觉得禁欲一个星期太短了,再来一个星期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