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她一字一句道。
靳寒年眸底氤氲着怒气,却怒极反笑,冷嗤出声:
“要钱是么?开个数给我,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满足你。”
钱。。。。。。
汀晚坚定的心不由得动摇起来。
女儿的病需要钱,调查线索需要钱,生存需要钱,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钱。
可是!
她又怎么能够去照顾仇人的儿子!
她的自尊会被践踏得一无是处,她生死未卜的父亲不会原谅她。
见汀晚动摇,靳寒年目光带着几分讥弄:
“看来是要钱,只不过在衡量该拿多少?”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告诉我答案。”
靳寒年走了。
汀晚靠在沙发上,满脑子疑惑。
为什么靳寒年要她照顾他儿子?
佣人不行?江雪忆不行?偏偏喊她?
蓦地,她想起昨天在医院里,靳寒年听到那小男孩说话,似乎很激动,还问了句‘你不是哑巴?’。
汀晚带着疑惑,上网搜索关于那个小男孩的资料。
看下来才知道,他竟自小有自闭症,从不说话,封闭在自己世界里。
所以,昨天他与她说话,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出声?
汀晚想起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呼吸意外的沉重起来,心脏隐隐揪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也曾这样吗?
当时的她多么希望,她的女儿没事,多么希望陪在她的身边看她好起来。
那种绝望的心情,无人能理解。
也难怪,靳寒年不惜找到恨入骨髓的她,也要尝试一下。
她想,如果是别人的孩子,她或许会愿意。
但那是江雪忆的孩子!
不行,不能够。
汀晚不再想这事,收拾好自己,出门找工作。
她要做一切之前,手中必须得先有钱。
找到稳定的工作后,她就立马把女儿接回来,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然而——
她满怀期待的拿着简历去面试,却被告知:
“抱歉,我们公司目前不招人了。”
汀晚疑惑:“你们不是大力招聘吗?”
工作人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别问了,你去别的公司试试吧。”
汀晚只能找下一间公司。
可整整一个下午,应聘无数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不符合要求,不招人了。
她心累的坐在公交车站,看着自己的简历,不明所以。
哪里出了问题?
是因为她的文凭?还是不堪的家世?
还是靳寒年暗中阻拦?让她无法生存,从而答应他?
汀晚深吸一口气,重新去找。
她不相信,靳寒年真的可以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