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倏地睁开眸子:“你怎麽……”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子矜便虚脱无力的歪倒在他身上。
萧怀廷眼底闪过淡淡嫌弃。
沈子矜边咳嗽边说着:“咳,抱歉……我这副身体病弱,咳咳,你扶我坐起……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萧怀廷心中很是无奈:“你这副虚弱的模样,纵使我将你搀扶起来,你也会再次倒下去,马车里就这麽大的地方,你一样会倒在我身上。”
沈子矜只能歉意道:“那就劳烦雷惑兄台揽着我一会了。”
他说着,闭上眼睛,打算在男人怀中歇息一会。
萧怀廷怕沈子矜死在他怀中,当然人也不想沈子矜就这麽死了。
怀中的贪官,他必须要绳之以法,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中,不能这麽便宜的让他归西。
“我们折返街市,去医馆。”说完,他要吩咐马夫调转马车,沈子矜道:“雷惑兄台不必,我这身体我太了解,府邸有药,我服了药,睡一会就会好转。”
这病满皇城的医生,都治不了,死了也就死了,不过,他现下的身体还没到灯尽油枯之时。
沈子矜眼皮沉得紧,说完人就再次闭上眼睛,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萧怀廷想起沈子矜吃了他那枚回香丹,药效还在,不能死去。
人放下心来,不再做言。
黑眸淡淡落在怀中之人的苍白的俊颜上,一寸一寸打量。
照理说,他吃了回香丹后,不应该这副样子?
罢了,不想了,这个病秧子贪官只要不死便可。
嗯?
帝王感受到怀中之人的体温不正常。
他伸出一只手,探上沈子矜的额头:“好烫。”
蹙眉思索顷刻:“这是被街市上持刀的疯子吓病了。”
眼中噙上轻蔑。
如此胆小如鼠,还想做贪官,简直可笑至极。
“阿嚏~”沈子矜打了一个喷嚏,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冷。”
说完,人抱着身体,向萧怀廷怀中缩了缩,苍白的脸色已经看不出血色。
若是这位不出气,与死人没什麽区别。
帝王怕这位意外死了,只能很不情愿的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
沈子矜脸贴在他温暖健硕的胸膛,似是呓语般的说道:“薛放璃,今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你等等我,下一次生日我一定会陪你过的。”
又是这个名字!萧怀廷拢眉,这个人究竟是何人?
他原以为此人会是朝中的官吏,与沈子矜一般是个品行不端的贪官,结果查无此人。
萧怀廷眼瞳深眯,目光沉沉盯着怀中之人,试探性的问道:“为何要等到下一次?这次怎麽不行?”
这位忘恩负义的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