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阴阳八卦分阴阳门,也就是生死门,常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其实,这种说法,从古至今,也不少有人启用,鲜有成功,但这还是要看人,毕竟也讲究个事在人为”
“当年的开山始祖心知肚明,别说是一个法能者,即便来的是个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在铜钟阵中完璧而退”
一梅师伯眉头一皱,抬手翘着小拇指掏耳洞,边掏还边用质疑的口语反复问询老翁
“就一个大铜钟做阵眼,布置出来的阵法,我相信,能困住一个法能者,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法能者以死殉葬呀,多给开山始祖一些日子,不见得打不开这什么,叫什么来着,对,铜钟阵”
“这个答案你得问这位南相的小家主,他应该比任何都清楚,七层钟塔的阵法有多玄幻”
老翁侧过身,抬起手掌,将皮球抛给了蔺家主。
“问我?”
猝不及防的蔺家主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千年时间,南相出了不少大能,有谁是真的能从七层钟塔中好端端带一点宝物出来的吗?再则,南门大院为何要搬离这天材地宝之地,还有,七层钟塔留在故地,说得好听是保护古宅文物,说不好听就是个摆设,搬不走的摆设,不是吗?”
老翁说话就说话,每次一说话,就用那双酷似李航博的眼睛扫视众人,倒也不是我讨厌李航博,就李航博双眼睛,像ct扫射线一般犀利,只看我一眼,都会让我后背麻。
蔺家主的反应,估计和我相差无几,对于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蔺家主干脆闭嘴不谈,至少不会说多错多。
而且这会儿大家都察觉到,即便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老翁也会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被演讲稿一样。
我算是明白了,虽不知老翁目的几何,老翁存在的意义不也就是充当一个引路导游的角色吗。
“其实当年的开山始祖被情所伤,在众叛亲离之下做出最极端、最不理智的一个选择,既然再也走不出七层钟塔,就开山始祖那样张扬跋扈的性子,肯定会选择鱼死网破,于是,开山始祖一头撞在了那口大铜钟之上,以生魂祭钟,彻底封住了铜钟阵”
“你们肯定又想问,既然已经封阵了,那么我是怎么找到入口的,你们要如何进去等等一系列问题,是不是?”
这回不等我们提问,老翁演双簧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
“当然,就我的能力,再给我一千年也不可能找到这个洞口,即便找到,我也没有本事打开。。。”
老翁的这段话,无疑又如一击响鼓直击我几人的耳膜,老翁的术能,是有目共睹的,隔空扇飞秋生这样的武道行家也是顷刻间的事情,如果这样的术能都不足以撬开已经耗损千年的古阵,那么,当年布下这场杀局的人,到底得有多厉害。
“你的意思是,我天目的天法道人。。。。”
一梅师伯说话很有艺术,只说了个开头,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不会让思路被这个小老头牵引着走,剩下的,就等于是看词填空,完全给了一张空白的答卷给老翁,让老翁自己填。
毕竟,老翁一个简单的故事,非要弯弯绕绕地讲这好半天,肯定是有他的目的,是引导我们思想,或是故意拖延时间,还是为了故作高深,反正就凭这张与李航博一模一样的脸嘴,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毕竟还是那句话,相由心生。
“对,正是你们的师祖大人,他举世无双,一言九鼎,解决了我当年的困局,我也按照他的吩咐,带着他剩下不多的灵气,栽种了那棵玉兰树,松动了地底的禁制,徐徐图之,这才为百年后的你们创造了一次可以进去的机会”
“要是来人不是我呢,我的意思是,来人不是芳吟呢?”
这也是我十分关心的问题。
“天法道人种下的玉兰树,留下的信件,都是给芳吟的,不是芳吟亲自前来,就没法启动玉兰树,自然也不会有那封信,没有那封信作引,你们永远没法走到这里来,这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也只有成为的法能者的天法道人才有这样的能力”
“当然,要是来了另一位法能者,那就当我之前的话全白说,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谋算都是笑话,呵呵”
老翁耸耸肩,将手中的老金龙头拐杖调转了个位置。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确认我就是芳吟呢,不可能滴血验亲,或是指纹识别吧。。。”
“这个问题,少年郎,你得亲自去问上面的人,我回答不了你”
老翁手指天上,讳莫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