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o章不知心恨谁
鹿鸣转身回了房间,淡淡的留下一声:“进来陪我。”
正在念经的净观停下了手中的念珠,微微睁开眼,盘膝坐在原处,没有挪动的意思,无声抗拒。
鹿鸣在床上坐了许久,也不见净观进屋,便赤着脚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了件素白的里衣。
他撩开门上的挡帘,看向不动如钟的净观:“你不愿意。”
净观低垂着眼,手中紧握着他那串佛珠,嘴唇抿成薄薄一道,没有说话。
他是出家人,虽沦落为奴,可并未还俗。
清规戒律,他字字铭记在心,若鹿妖非要逼他行那些苟且污浊的事,对他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与其沦为妖魔掌中的肆意凌辱的玩物,还不如立即咬舌自尽。
净观牙关紧咬,只差把厌恶两个大字写在脑门上,鹿鸣怎么会看不出。
鹿鸣一语戳破道:“你莫要想着寻死,如今你是我的人,我让你死,你才能死。你这一刻咬舌,下一刻我便返回大悲寺,里头所有的人都活不到天亮,连你寺中的鸟雀,我都要杀干净泄恨。”
净观双手骤然紧攥,痛恨至极的抬眼瞪着他,像是要把双眼化为利刃,将眼前的妖魔千刀万剐。
鹿鸣迎着他恨极的目光走过去,弯起指节,勾住净观手中的佛珠,缓缓将那串珠子从他手中抽出,看都没看,松手仍在了地上。
稍微往前走了一步,鹿鸣的脚掌便踩在了净观的佛珠上。
鹿鸣脚踝纤细,肌如暖玉,脚下的佛珠都好似格外美妙了起来。
这样一副极美的画面,对净观来说,却是狠狠的践踏。
鹿鸣捏着净观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低头吻上去。
净观紧抿着唇,任鹿鸣如何吻他,都打不开他的齿关,身体紧绷的像是在受刑。
“张开嘴。”鹿鸣命令他。
净观梗着脖子不做回应。
鹿鸣一巴掌打在净观脸上,出一声清脆响声,把他的头狠狠打向一侧,又一次命令:“张嘴。”
净观见鹿鸣动气,反倒笑了一声,越不肯给他任何回应,视死如归的跟他对视。
鹿鸣气笑出声,松开掐着他的手。
净观得了自由,立马抬起手来反复的擦自己的嘴,又拿起桌上的水壶把自己的嘴唇洗了几遍,满脸写着恶心至极。
鹿鸣怅然站在屋中,屋外狂风不歇,看起来暴雨将至。
鹿鸣轻声道:“你不肯与我同榻,便去外头跪着。你一日不肯,便跪一日,直到你愿意进我屋来。”
净观却像得了宽恕,起身走到屋外,跪在了院中。
鹿妖把他掳回来,不过就是想用尽法子折磨他罢了。
半夜大雨瓢泼,鹿鸣悄然起身,从窗缝中看到净观跪在大雨中,让雨水浇了个透彻。
尽管如此,他仍旧跪在院中,不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