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大惊小怪。”楚楚不愿多说,便小大人样的摆摆手,“天色不早,我得先去休息去了。”
见她要走,孙策拉着小家伙后领:“急什么,继续说。”
楚楚一秒破功,回头气鼓鼓道:“不要老抓我后领,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闻言孙策只是挑眉,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似没觉得这样伤了会她可怜的自尊心,楚楚有些恼羞成怒。她迅速抓住他的手,捋开他的衣袖,往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咬不动。
牙还有些疼。
楚楚:“……”对方手臂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是匀称,又因为他皮肤白,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皮肤的青色血管,似乎牙齿很轻易就能将皮肉咬穿,但这只是“似乎”。
虽然她也没有动真格,但是她牙都要崩了,对方手臂上连个印子都没留,这就过于让人难以接受了。
孙策眼眸下垂,轻嗤一声:“就这点本事。”
“错了。”小家伙怂得很快,“我就这点本事。”
这时楚楚感觉孙策的大手绕过她的咯吱窝将她轻松提起,她瞬间双腿离地,下一刻就一屁股坐到了箱子上,正与对方面对面,一时间两人离得有些近,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的热气。
他轻哼一声:“没出息。”
谁没出息,反正不是她桥江楚!
趁着孙策不备,楚楚不客气的用自己的铁头去撞孙策的脑袋,没想到对方刚好退后了一步,她想要用铁头锤人的目的落了空,还害得重心开始不稳,双手在空气中扑腾两下,就要从箱子上一头栽下去。
孙策扶住了她,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从对方的眼中,楚楚好像看到对方再说——菜就多练。
她大受打击。
整个人就像根菜牙一般,蔫儿蔫儿的。
孙策却被逗笑了,没有再问贪狼星的事情,将她从箱子上提了下来,又揉了一把她毛绒绒的脑袋:“天色已晚,带你回去休息。”
夜尽天明。
翌日。
楚楚起床洗漱后,便听到了一阵蕴意的琴音,其音色空灵,弦音的每次振动都带着古韵,让人听了回味无穷。
她走到船外,见到一人在弹琴,玄衣墨发,态度安闲,其貌摄人眼球直教人移不开眼。
一曲毕。
孙策不知道何时来了,正站在楚楚旁边,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瑜琴技一绝,难得他今日有雅致。”
“确实。”楚楚赞同的点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阿瑜兄长弹琴呢,。”
孙策看着她一脸懵的样子,笑道:“得,看来你也不善音律。”
她疑惑:“这么明显吗?”
两人走上前在周瑜旁边坐下,楚楚立即恭维道:“阿瑜兄长,你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啊,好好听,我刚才听得都走不动道了。”
周瑜用手帕擦手,闻言淡淡道:“此曲名为高山流水。”
楚楚感慨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不过当子期亡故,伯牙悲愤知音没了,便把琴给砸了。以前只听过这个故事,还第一次听到此曲呢。”而伯牙便是《高山流水》的创作者。
她不由想到自己一个社会主义世界的现代人跑到了封建王朝来了,除非是遇到穿越者老乡,不然没有人会懂她,对于如今的她确实是知音难觅。
楚楚又悄悄看了一眼周瑜,又撇了一眼孙策,据说两人年幼相识又志同道合,互为知己。
不过历史上孙策先死了,周瑜也如伯牙般没了知音。
想到此,楚楚心中竟有些烦躁。
怎么老是想着他人结局?
人本就有一死,先后的问题罢了。
穿越者的弊病,总是带着上帝视角来看待问题,她要改一改这个毛病了。
这时孙策让船工拿了几坛子酒上来,闻言随意道:“所谓知音,不就是要找他人的认同感吗?”
楚楚压下情绪,她赞同道:“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船工已经将酒拿上来。
“不提这个了。”孙策指着一坛果酒道:“知道你馋酒,这是我和阿瑜特地给你酿的甜酒,不醉人的,尝尝看。”
周瑜已经让人将琴给收起来了,又让人撤了熏香,似乎弹琴只是悦己,而非悦人。
他抬眸看了一眼孙策,不解道:“我何时与你去酿的酒?”声音带着揶揄。
楚楚眨了眨眼睛。
孙策面上一僵,随即清了清嗓子,淡定补充:“这酒是我特地吩咐寿春最好的酿酒师傅酿的。”
楚楚无语,说得还以为是他亲手酿的呢。
她故意笑了笑,内涵道:“那我得尝尝,毕竟酿酒师傅酿出来的酒,才能入口。”
孙策捏了一把她的脸,没好气道:“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