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也别伤心,娱乐圈裡这些事真真假假,都是博眼球,许同舟那人我瞧著不歪,但是连盏嘛,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
“我知道你肯定很伤心,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换谁都很伤心,不过还是要想开一点,没关系。”
周与卿每次说话都被她打断,深吸瞭一口气,飞快地插瞭句嘴:“我知道。”
“……”商涵薇一愣,“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这件事是假的。早上许同舟跟我打过电话瞭。”她说得平静。
商涵薇唔瞭半天,挤出一句:“你知道就行。我挂瞭。”
挂断电话的速度几乎可以创造记录瞭。
周与卿心裡有些暖,她知道商涵薇性子别扭,但是她是真心对朋友好的人,想来世上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呢。
从始至终,所有人都发声瞭,隻有许同舟这一方一点消息都没有,各大媒体这两天都往贵州赶,生怕遗漏一丁点新闻渣渣。
——
许同舟定瞭下午三点的机票回北京,一出机场就是浩浩荡荡的媒体和粉丝,把机场包围得水洩不通,嘈杂混乱裡,隻听见连盏的名字不断出现。
最后实在是走不出去瞭,许同舟走瞭贵宾通道,一出通道就上瞭保姆车。
阿末抹著一脑门的汗,累得直喘气。
许同舟面色有些冷硬,这是他一贯的表情。
上扬的眉尾,眼角的冷厉,配上路边恍惚的灯光,就是浑然天成的心思如海,带著一丝狠戾。
阿末从后视镜裡看瞭一眼,心胆俱寒,心道连盏这次真的是踩到底线瞭。
打瞭个寒噤,冲司机师傅道:“去‘四时春’。”
这种时候隻有搬出周与卿这个灭火器瞭。
果不其然,听见“四时春”的时候,许同舟的眼裡明显软瞭软。
阿末回头看瞭看,“许老师,有人跟著我们。”
许同舟不怒反笑,那表情看著就让人不寒而栗。
“让他们跟。”
说著转头去看窗外,睫毛微垂,将他眼睛裡的世界遮得严严实实。
“四时春”晚间还在营业,人来人往,空气裡弥漫著食物的香气。
许同舟理瞭理衣领,开门下车。
阿末叫住他:“许老师……你不戴帽子吗?”
许同舟挑眉,“我为什麽要戴帽子,我回我女朋友傢,本来就光明正大。”话一说完,瞟瞭一眼跟在后面的媒体车,唇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
房静正在收钱,收银台的机器被她打得噼裡啪啦响。
许同舟进来的时候,餐厅突然安静,就像是按瞭电视机的电源,喧闹一瞬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