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排队拿号两个月瞭解一下。”
“哥哥解释一下上次那句诗的意思。”
“别有深意啊,别有深意。”
粉丝的脑洞和观察力那绝对是超一流,直觉准得惊人,七嘴八舌地套路你,愣是把两个从没同框出现过的人凑到瞭一起。
当然少不得提及连盏。
许同舟的感情问题就这样再次升到瞭沸点。
于是等“四时春”开业的时候,那最不起眼的北京胡同裡挤满瞭人,队都要排到胡同口外瞭。一半是为瞭吃来的,一半是为瞭看一眼这个颜值逆天,才华横溢的美女厨师,还有一半是为瞭八卦来的。
房静坐在收银台后面,笑得见牙不见眼,听见支付宝微信转账的声音,隻觉得隻觉得心花怒放,脑子裡已经幻想起瞭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穿金戴银,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瞭。
周与卿在后厨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包粽子的间隙裡还跟助手唐悦抱怨,“为什麽这麽多人,他们不用上班,不用工作的吗?隻是吃个饭而已,至于吗?”
唐悦递上粽子叶,“卿姐,你现在是网红瞭,咱傢店也成瞭网红店,生意隻会越来越好。”
“网红个锤子,老子很累,老子想罢工。”包完一个粽子往旁边一扔,赶紧又包下一个,周与卿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系绳子的时候就跟洩愤似的,系得死紧死紧,也不顾把自己的手指都勒红瞭。
没两天,“四时春”出瞭新规定——周末歇业休息。
这算什麽?!周末生意正好,房静仿佛看著红彤彤的毛爷爷离她远去,一时间心痛如刀搅,恨不得跟周与卿拼个你死我活。
周与卿周末睡瞭个昏天黑地,累得不行,腱鞘炎都要发瞭。
实在吃不消,给自傢两个师妹去瞭电话,愣是把她们从李钦光那挖瞭过来给她帮忙,三个人一个一三,一个二四,一个五,这麽轮著来。
好在周与卿的小师妹手艺也好,放出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许同舟现在每天都要刷微博,别的不看,单看“四时春”的消息,不少人在微博上抱怨,说虽然确实好吃但排队时间长,而且去吃瞭饭,没一个人能见著周与卿的庐山真面目,实在是遗憾。
许同舟此时不知哪裡生出的窃喜,心道:你们看不到才好。
——
周五早上,许同舟去见瞭新剧的导演。
他前些日子接瞭新电影,一部以美食为媒介的文艺片,以食物映射现实生活,挖掘人性深度。
自与连盏定情的那部《鲸落》之后,他已经三年没有接过文艺片瞭,这部电影的剧本精彩程度可想而知。
男一冯焕阳是个哑巴,但做得一手好菜,在边缘小城裡开瞭一傢小餐馆维持生计。期间经历过三段感情,分别映射残疾人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不公平,生活不公平、社会不公平和情感不公平。
许同舟在读过剧本以后,几乎没有犹豫就接下瞭李焕阳的角色。
和导演见过一面,基本敲定瞭进组的时间。
下午半天休息,许同舟变瞭装,带著阿末偷偷摸摸去瞭“四时春”。
“四时春”生意正好,屋裡坐满瞭,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闹哄哄得沸反盈天。
房静一抬头,看见许同舟这模样,乐瞭,“您这闹哪出啊?”
许同舟毕竟是公衆人物,出行大多时候都是很小心的,四下裡看瞭看,半掩瞭嘴,“说好的下午来吃饭。”
“可这没位置瞭。”房静有些为难,“要不您去后厨找阿卿吧,不过她现在正忙。”指瞭指后厨,言下之意是估计没什麽时间理他。
许同舟冲她颔首,遮著脸熟门熟路地往裡走。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周与卿咋咋呼呼,“快,给我喝口水,我要渴死瞭。见瞭鬼瞭,怎麽每天都这麽多人……”
“卿姐,消消火消消火,想想明天就休息瞭。”
许同舟站在门口往裡看,隻见周与卿穿著短袖,两隻手忙个不停,被火光烘得发亮,额头上全是汗,脸颊热得红扑扑一片,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燥热。
一道菜装瞭盘,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抬眼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许同舟,盯著他看瞭半天,突然拍瞭拍额头,“我忘瞭给你留座。”
这见天忙得她还能记得他是谁,都不错瞭。
许同舟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能和她计较,哪还想吃什麽饭,恨不得出去把人都赶走,好让她休息休息。
“忘瞭就算瞭,我也不差一顿饭,就是过来看看你。”
周与卿拿瞭帕子擦手,看瞭看菜单,没什麽需要做的瞭,最后一桌的菜也已经上齐瞭,长舒一口气,冲著许同舟笑道:“没事,我今天宰瞭鹅还没做呢,放到明天该不新鲜瞭。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趁手给你做,刚好还剩不少绿畦香稻粳米饭。”
许同舟快走两步,拉住她,“真的不用瞭,你休息一下吧。”
“没事,现在不著急瞭,我可以慢慢做。”她是个执拗性子,答应瞭别人的事鲜少有失言,谁劝都没用,“厨房裡热,你要不要出去待会儿。”
“外头也热。”许同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找瞭个凳子,就坐在厨房裡看她做事。
周与卿摆摆手,“随你吧。”
说著开始备食材。
将鹅宰杀,褪毛洗净。从背部用刀开膛取出内髒,洗净后用刀从脖颈处割下,将鹅体剖为两半,入锅内加水烧开,煮尽血水,捞出后另起锅加水、盐、黄酒、葱段、薑片、桂叶、苹果等煮至脱骨(保持原形状),取出骨即成鹅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