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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她自认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领,程枭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越複杂。

“我有东西给你看。”程枭翻箱倒柜,在一个难以发现的盒子中掏出一缕发丝,再挥起小刀割下自己的一缕卷发,将二者用不知从那裡找到的红绳系紧。

易鸣鸢迟疑的眨眨眼,“你这是在……结发?”

当日程枭取走她的发丝,说的明明是用以入画,而不是作此用途,除非他从那时起就开始打自己主意瞭!

程枭握著她的手念瞭一句话,又是听不懂的语调,做完这一切后把头发重新藏瞭起来,对她说:“对,前几年去瞭一趟中原,听那裡的人说的,成亲得结发,这样两个人就会情难自拔地爱上对方。”

易鸣鸢想说前半句没错,可后半句不知他是哪裡听来的误传,如果结发就能让两个人相爱,那这世上就没有男男女女为所谓情爱而落泪瞭。

她没有注意到程枭重音的“前几年”三字,点瞭点头隻当默认他这一误解。

“等你熟悉瞭转日阙,咱们俩生几个崽子玩,最好像你一点,漂亮。”程枭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把人揽过来喃喃自语。

殊不知怀裡的人立马瞪大瞭双眼,崽子?

避孕

“我不生孩子,我死也不生,”易鸣鸢使尽浑身解数爬开,“你要生跟别人去生,我不要!”

易鸣鸢对生孩子这件事充满恐惧不是没有缘由的。

三年前她曾差点有个妹妹,她期盼瞭很久的妹妹。

傢裡隻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年龄比她大很多,从小跟著父亲习武,练习骑射功夫,还要随夫子读书,学习圣贤道理,很少有时间陪她一起玩。

虽然傢人都待自己很好,可看到旁人能和亲姐妹一起刺绣插花,谈心踏青,她的心裡也难免寂寞。

那时爹娘聚少离多,这个孩子完全是意外之喜,父亲收到信后特意向朝廷求瞭恩典,请一位太医坐镇傢中,隻为照顾好母亲得来不易的一胎。

可天不遂人愿,母亲分娩时胎位不正,孩子整个横过来瞭,两天两夜过去愣是没生下来,太医束手无策,是汤药也喂瞭,银针也施瞭,还是没能改变她母亲力竭而亡,一尸两命的结果。

生孩子太过可怕,世人隻知每个女子都能生,说起来轻巧,可鬼门关走过一遭,其中的艰难和风险却隻有做母亲的一人承担。

易鸣鸢还记得那一天,阴蒙蒙的下瞭半天的雨,拨云见日的时候她推开阻止的嬷嬷冲到床边,以为能再跟母亲说上两句话。

可是再也没机会瞭。

“你让我去找别人?”程枭粗眉蹙起,他们匈奴人都很喜欢孩子,能养活就生,傢裡一堆团子满地跑多热闹。

他往年看到耶达鲁傢的七个崽子都喜欢得不行,就等著接人回来以后也生几个。

现在易鸣鸢让自己去找其他人,他哪有别的女人?

上天入地,她就是从秩狜山挖到希狄犁那裡最深处的大漠,都找不到自己愿意娶的第二个姑娘。

“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难道你心裡藏著其他男人?”

程枭抓著易鸣鸢羊脂玉般的脚腕,像伏击猎物的金雕一样眯起眼睛,仿佛听不到满意的答案,下一秒就会把对方咬碎吃进肚子裡。

易鸣鸢扁扁嘴,像是再次回到瞭那个失去母亲的雨夜,“我娘就是生孩子死的,你如果硬要让我怀上,我恨你一辈子。”

和亲的旨意一下来,她就备瞭数包打胎药,和礼部准备的药材放在一起,还背瞭药方以备不时之需,孩子不仅代表瞭血缘,更多的是情感上的羁绊和枷锁,如果自己有子嗣,可能就不会从容赴死瞭。

程枭听后僵瞭,半晌发不出一个字。

什么时候的事?

他派人时不时从京城中给自己传消息,向来事无巨细,唯有三年前领兵攻打子伊木,期间无数次更换驻扎的方位,才导致有一卷羊皮送丢瞭,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连续好几年传回的消息隻有老生常谈的一些熟事,他那时以为无足轻重,找瞭两回便没有再执著。

莫非就是那段日子……

“你们这裡有没有什么避孕的法子,吃药,用鱼鳔或者羊肠,总之,我不生。”易鸣鸢感觉到脚腕上的桎梏稍松,低声说瞭一句。

程枭退开两步,将混乱中被掀开的绒毯重新盖到她身上,“先睡吧,我明天去问问。”

问被召回转日阙的约略台那张遗失的羊皮纸上写过什么,再顺便打听打听防止受孕的窍门。

草原上避孕的手段不多,据他所知就隻有忍著弄到外面,像鱼鳔和羊肠那种精细东西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用瞭。

他是舍不得让易鸣鸢吃药的,那种通体银色的水珠子哪裡像是能吃的玩意,断然碰不得。

一来二去的夜彻底深瞭,简单的擦洗过后,程枭上床给背对著自己的人脚下塞瞭一个灌满热水的水囊,顺便感受瞭一把她脚尖的温度。

有点凉,但也不算太冷。

易鸣鸢其实还没睡著,她在程枭洗漱的时候拆瞭身上所有膈人的物件,床铺很软,缩在裡面的时候就像置身于云层之中,能让她短暂的忘却所有烦恼。

没多久床铺塌陷,一片巨大的黑影笼罩过来,压著她的腰背翻转,迫使她落入男人的掌控之中。

下巴挨上程枭的肩窝,脖颈交错的瞬间周围的温度理所当然的上升瞭一个台阶。

易鸣鸢耳际被发烫的气息喷洒著,二人嵌合的那一刻男人开口:“找到避孕的方法前,我不动你,你先试著对我生长出一点情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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