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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传言里,今年的休港又要格外不同,因为帝国北方突然的变故,提督大人临危受命,将要带着主力军团北上,协助正在前线作战的霍尔勋爵大人。

当某个消息不甚灵通的土包子船主一脸莫名的问起帝国北地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时,立刻便会被其他几个更为见多识广的大船主冷眼嘲笑。

不是北地,是北地的更北方,在大船主一脸嫌弃的科普里,土包子小船主终于弄懂了流言指向的真正标地,那名为远境的帝国边境线,距离南港足有数千里之遥,边境线外,存在着许多可怕的异种生物,其中,最让帝国忌惮的,当属那些来自深渊缝隙的怪物,曾经,光明教会的大祭司们,经过数次的击中剿灭,杀死了天量级的深渊怪物,让那条可怖的缝隙数年以来都保持静默,光明教会与光明祭祀的威严,也是在那一次次的强横杀戮中树立起来的。

但不知是不是时间过去了太久,让那些狡诈邪恶的地下生物忘记了光明教会的可怕,那静默了近二十年的深渊裂缝,突然再度活跃起来,消失了许久的深渊生物竟然又开始肆虐,这样的消息,自然无法让那些都城中的帝国贵族们安眠,沉浸在舞会与狩猎中的皇帝陛下终于短暂的莅临议政厅,发布了帝国军队开拔征讨的命令。

而光明教会自然也不会坐视黑暗侵染帝国的土地,光明教宗的一纸文书,终于让南部郡这头盘踞已久的巨鲨不情不愿的调转方向,游向那充满危险与变数的内陆,终结这场凶险的异种战争。

海事提督波多克和他的舰船大举离开南部郡,这简直是比海潮期来临更让人振奋的消息!

终于听懂其中关窍的小船主立刻露出了真心的兴奋与喜悦,他并不关心边境线上的战事,更不关心那些可悲的北方佬究竟会不会被怪物撕碎肚皮,毕竟,数千公里的距离,让他们没有任何危机感与同理心。

他们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眼前这片大海,波多克的离去,意味着绝对的,真正的自由,终于来临了,那拴住他们手脚和脖颈的绳索,终于被整根抽掉,这真是太好了,好的让人不知该如何去充分利用才好。

当然,无数被利益迷惑了双眼的海商中,偶尔会有几个扫兴的理中客,他们理智的劝慰自己的同伴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毕竟,没有帝国海军的震慑,也意味着规则法律等一切束缚将不复存在,那狡诈的海贼,凶恶的海盗也会逐一出现。

不过,这苍白的担忧,很快便淹没在了巨大的振奋与喜悦里,被可见的巨额利润迷花了双眼的海商们,根本不会去认真考虑这种可能,顶多在开船时,多招募几名健壮的水手,毕竟,只要船够大人够多,他们不会畏惧任何可能的劫掠。

活跃的海商带来了更多的海上职位,让那些穷困潦倒的村镇青年们趋之若鹜,毕竟,当税金不自觉的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多,单纯的种地或者在工厂商铺做工已经不足以糊口了,无数身无长物又没有父辈的遗产可以继承的青年们别无选择,浩瀚的大海是他们逃避税负顺便淘金的唯一出路。

丰厚的报酬足以让他们在回到岸上后拥有置业的资本,若是能幸运的从中获得更多傍身的知识或者某些额外的收益,更将是一生受用不尽的巨大财富。

莱尼在登船前,所设想的,便是以上这些美好的内容,他是一名最最普通的农夫之子,他的父亲拥有两块儿产量不错的田地,却有三个儿子,他作为不被宠爱的老二,早早被送到镇上的皮革工坊,成为了一名皮匠学徒。

“好好干,出师之后,你将拥有一所自己的皮革工坊。“父亲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颅,送上了最后的一句祝福,彼时,懵懂的莱尼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并不知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还不等他做一个有关未来皮革坊主人的美梦,他的师傅,瞎了一只眼的老皮匠皮纳尔便用一句话撕碎了他的痴心妄想。

“你的父亲,以三十个铜瑞尔的价格把你卖给了皮革工坊,从今天起,你要日夜干活,在年底前,补上这笔支出。“健壮的男人凶狠的说道,于是,莱尼在食不果腹的状态下,日夜做工的噩梦开始了,直到工坊倒闭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的莱尼,才终于能够安稳的睡一个整觉。

在流落街头的那段日子里,莱尼一边打零工糊口,一边跟缴税官们捉迷藏,毕竟,他挣得每一个铜瑞尔都只够购买当日的食物,缴税在他眼里,和抢劫没有什么分别。

在看到海商们的招募信息后,他和其他一众渴望财富的城镇游荡者们一起,加入了长长的遴选队伍,莱尼并不知道一名海员究竟要做什么,但总不会比当一名皮革学徒更糟了。

招募他的船主彭斯先生,挂着一张和善的笑脸,看上去睿智又斯文,他一定是一名慈和的雇主,莱尼如是的想到,和他一起被招募的几名青年也是同样的想法,莱尼在同乡们的谈论中,逐渐安下心来。

当他们像无知的羊群一样进入这艘神秘的海船时,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第67章

雇佣他们的彭斯先生也是第一次出海,这是莱尼在许久后才知道的。

彭斯先生和他们这群妄图在海上淘金的小镇青年唯一的区别是他拥有足够多的钱,足以购买到一条供他出海的航船,和人数众多的健壮海员。

海商与航海士们口中的毫无辖制,遍地黄金的自由海贸,让无数像彭斯这样拥有些许浮财人义无反顾的投向了大海,他们大多打着一本万利的主意,但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除了能出资买下一艘海船外,他们却一无所长,有的甚至连简单的航海技术都没能掌握,只能依靠招募到的有经验的海员做好航行的全部工作。

而没有海贸经验的他们,通常也没有固定的航线,只能描述一个大概的航路或者方向,任凭水手们随意发挥。

这样毫无规划的行程,让海员们很快陷入了迷茫,而彭斯先生对于有经验的海员们的过度倚重,也让他很快失去了大部分话语权。

那些由金钱带来的威信与尊重,在航行的过程中,很快便消失殆尽,毕竟,在这片辽阔的大海上,并没有绝对的规则与权威,有的只是无常与意外。

在某些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下,彭斯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甲板上。

这艘小船的主导权随之发生了改变,当船上负责主持一切的人变成了更有航海经验的舵手以及大副时,绝大部分心思活络的海员,都敏锐的感受到了某种变化,当然,这部分人中,并不包括心思单纯又迟钝的莱尼。

当莱尼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某些不对时,距离他上一次见到彭斯先生,已经过去了数天时间。

那是某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他和相熟的几名海员正在甲板上吃饭,某个和他一样看不清风色的家伙,在谈话时,说起了许久未见的彭斯先生。

于是,莱尼就这样,从其他海员不屑的口吻里,知道了彭斯先生也是第一次出海这个让人意外的小道消息,海员们谈论彭斯先生时,那份轻蔑的态度让莱尼大为吃惊,仿佛,他们已经忘记了,究竟是谁支付了可观的铜瑞尔用来雇佣的他们一般,而莱尼也是在那一刻,突然发现了彭斯先生已经消失了数天这件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船上的气氛越发诡异,终于有的人开始询问彭斯先生的去向,还有的人,则开始质疑大副和舵手公然占据了原属于彭斯先生的船长室这件事。

冲突最终发生在了船长室内,那两名提出质疑的海员,偷偷进入了船长室,和其内的大副以及舵手一系人马发生了冲突,这场骚动很快平息,人数更多的大副及舵手一方获得了胜利,那两名进入了船长室的海员,被裹在麻袋里沉入了海底。

大副声称,这两个心怀不轨的人进入了船长室袭击了生病的彭斯先生,被他们当场处决,而这之后没过多久,他又径自宣布了彭斯先生重病死去的消息。

一时间,船上的质疑声消失殆尽,没有人再去探究有关彭斯先生生病的细节,毕竟,没有人想要被套进麻袋,沉入海底。

海员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起来,那些敏锐的感受到船上权力变化的人,很快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他们通过频频向舵手和大副献媚,被分到了更多的食物,而像莱尼这样,没能搞清状况的,则被分到了更多繁重的工作。

可惜,这样短暂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太久,原本处于同一阵营的大副与舵手,在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后,立刻决裂,他们开始为了航向的问题,剧烈争执,舵手执意要去往更深的海域探索,似乎是对于海潮期遍地黄金的传言深信不疑,而更为谨慎的大副则希望先回船休整,出身小村的他,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野港,可以补充食物和水源。

舵手根本不信任大幅的说辞,他尖锐的指控道:“你只是想要把我们骗到你的村落附近,好一起杀掉独占这艘船吧!“

大副同样不甘示弱,听到这样的指控不由冷笑道:“你又安了什么好心?让我猜猜,你是因为在海中有其他同伴,才想把船骗进深海吧,等在那里的会是谁?是贩卖人口的奴隶船,还是专门吸纳船支的海盗船队?”大幅毫不留情的反驳让舵手面色苍白。

两人不知是真的心怀鬼胎,还是被对手准确的说中了心事,很快由争执变成了互不相让的缠斗,而随着他们各自的支持者加入战团,场面很快升级,在这场血腥的争执中,没有人在意天象的悄然变化,直到狂风卷起,海浪扑面,两方势力再想要驾船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这艘小型海船,被直接卷入了疯狂的海潮与剧烈的雷暴之中。

他可能快要死了!

莱尼在被甩出甲板时,无比绝望的想到,他双手扒住了船舷上的一股缆绳,勉强没有被海潮卷走,但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视线里,舵手和大副终于开始维持海船的运行,想要从这片风暴中逃脱出去,但迷失了航向的他们,根本无法轻易挣脱爆裂海潮的钳制,直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穿过爆裂的海潮,环绕在船身周围,才让这绝望又焦急的情绪平息下来。

那仿佛来自大海深处的歌声,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一瞬间,便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焦虑,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探寻那声音的源头。

负责掌握航船方向的舵手,痴迷的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下一刻,海船开始慢慢改道,循着那声音的方向驶去,而原本执意返程的大副,在这一刻,也悄然改变了注意,跟着舵手的节奏调整风帆,让海船能够更顺利的去往那条通往声源处的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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