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可以直接看瞭,他为什么还要脱瞭裤子放屁,与她玩那要说真心话的无聊游戏啊?!
这是有什么大病吗?
有些人表演欲就是强,为瞭证明自己不是啥都没做,来时用飞的,回时用走的。
走就算瞭,他速度竟还慢得跟老大爷逛街似的,显然是想比主角们更晚回到客栈,好以此僞造出一种自己辛苦奔波瞭一整夜的假象。
因为这条路太慢太长,鹿临溪一下有瞭许多时间去思考心中的那份疑问——谢无舟明明一直都很怀疑她的身份,为什么从不强行读取她的记忆呢?
会是偷偷看过,被系统拦截瞭吗?
可要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系统会半点反应也没有吗?
就算这系统比很多小说裡的冰山面瘫男主还要安静,可要真受到外界力量入侵,它多少还是会有点动静的吧?
这个大反派,葫芦裡到底卖得什么药呢……
真是让鹅想不明白。
一人一鹅,一路无言,直到月落之时,才终于回到瞭那间被掀瞭一处屋顶的客栈。
谢无舟慢悠悠走这一路到底是如愿以偿瞭。
先前追著那隻大蜘蛛跑瞭出去的主角已经回到客栈,此刻两人正神色焦急地坐在一楼谈论著什么。
浮云在看见鹿临溪的第一时间起身跑瞭过来。
她蹲下身来,一把将大鹅抱入怀中。
“小溪,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出事瞭!”她说著,话语裡满是内疚,“是我不好,当时屋裡有你那么害怕的东西,我竟然隻顾著追那妖物,把你独自留在床底瞭……”
浮云话到此处,将大鹅松开,满脸担忧地检查著大鹅的身子。
“我没事,我没有受伤!”鹿临溪扑扇著翅膀原地蹦躂瞭两下,努力向浮云证明自己此刻仍旧生龙活虎。
末瞭,她随口问道:“倒是你们,你们没事吧?那个妖物呢?有抓到吗?”
浮云闻言,摇瞭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那妖物……我们让它跑掉瞭……”
沉遗墨:“那妖物狡猾,一直在有人栖居之地奔逃,我们一路追至城西,隻怕伤及无辜,没敢将它逼得太紧,最后一不留神还是让它逃瞭。”
浮云点瞭点头:“也不知它用瞭什么法子,总之忽然一下就消失瞭,一丝气息都寻不到瞭。”
她说著,站起身来,抱著大鹅坐到瞭桌边。
她伸手揉瞭揉大鹅翅膀下的绒毛,轻声问道:“你呢?你和谢无舟去哪儿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鹿临溪下意识抬头朝谢无舟使瞭个眼色,以此暗示他这个专业的撒谎专傢主动一点,把这个谎的开头先扯出来。
她本来还担心谢无舟懒得配合,结果这傢伙就跟心裡早就打过草稿瞭似的,当场表演瞭一段“张口就来”。
“我也不知为何,自从来到陆城,夜裡总是睡得格外昏沉,像是受瞭某种术法的影响,时有噩梦缠身。”谢无舟说著,眉心微蹙,“你们与那妖物打斗的动静,我似隐约能够听见,却做不到立即清醒过来,等到我清醒之时,你们已经追著那妖物跑远。”
“谢兄来到此地之后,竟一直都有不适之感?”沉遗墨不禁困惑,“怎会如此?我与浮云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沉兄有所不知,我生来灵质特殊,可以感应到许多常人感应不到的东西,最初能与浮云小溪相识,便是因为这份特殊让我能够听懂她们的话语。”谢无舟说著,不由得轻叹瞭一声,“可也正因如此,我时常会被一些无意感应到的异常情绪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