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啊,那场战争裡,她处于中心,支援到的时候已经什麽都不剩瞭。”
“可是她超级厉害!一个人杀瞭一半的魔族馀党!”
“可是她死掉瞭啊。”
“才没有死掉,她活在我们的记忆裡!”
孩子们打打闹闹地跑走瞭。
研磨有些失神。
她活在很多人的回忆裡,她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她停在瞭十六岁。
浑浑噩噩地到瞭路的尽头,一个白鸽环绕的神圣的教堂。
裡面隻有一个牧师在吟诵。
研磨随意找瞭个位置坐下,静静听著吟诵。
“异世的旅客,日安。您在等谁吗?”牧师向他打招呼。
尘埃在光下起舞,彩色玻璃折射出绚烂的光,白鸽环绕在穹顶。
研磨看过去,眼中是询问的意思。
“我叫奥涅托。”
“因为您对这裡似乎并不感到惊奇,故而我斗胆猜测,您在这边有认识的人。”
研磨收回目光,心中仍是纷纷扰扰,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羽毛遮挡住瞭视线,一片白茫茫的。
“她不会来瞭。”
“我想那位小姐也是身不由己,还请您看在主的份上,原谅她吧。”奥涅托行礼告辞。
视线模糊,似乎是泪水。
不可能,他不会原谅她的,永远不会。
猎物怎麽能在猎人佈网前逃走呢?
“奥涅托,你知道小……风怜九葬在哪裡吗?”
唐突地询问。
奥涅托握住十字架,闭著眼说:“那位魔法师在世界上最豔丽的地方安眠。”
研磨一路打听,终于找到瞭处于悬崖边的玫瑰花海。
那裡有一个冷冰冰的灰色墓碑。
糖果、桃子汽水、荔枝、北海道甜品店的总结,他从口袋裡拿出来,全部放在那块碑前。
原来魔法师死后,也隻剩一块石头代表著她吗?
研磨靠著墓碑坐瞭一会儿,山间的风吹得舒服。
背后的石头冷冰冰的,自己的体温似乎毫无用处。
勿忘我对戒中,女士的那一款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男士款他已经给自己戴上瞭。
“小九,虽然没问你,但你肯定也喜欢我吧,会愿意和我结婚吧?”
“我去瞭北海道,甜品店我都吃过瞭,写瞭一份总结给你,糖和桃子汽水也给你带瞭。”
“今年的荔枝也很甜。”
“我去音驹看过瞭,那颗荔枝树还在结果,我也尝瞭一颗,味道没变。”
……
那天,他不知道吹瞭多久的风,久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玫瑰味。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手机的屏保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风怜九打游戏睡著瞭,他偷偷的拍瞭一张。
回到人类世界后,研磨把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装进一个箱子裡,锁在柜子裡。
又是一个夜晚,研磨迷迷糊糊地睡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