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其实是个挺佛系的人。
只要她能吃得饱穿得暖没人来惹她,她也不会争强好胜一定要赢,唯一的要求就是赵笈别给她下套。
飞行棋,她可以接受。
但是,赵笈提议的“飞行棋”游戏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瞒着她画了半天的棋盘,最后呈给她时还特意把所有格子都盖上,约定掷完骰子才能揭开来看。
舒婳倒是没意见,愿意奉陪。
自从赵英琮的葬礼以后,她和赵笈一起流落天涯,也算看着他消沉了很久。
既然他难得有兴致下棋,她就陪他下一回。
山间雅舍有好几间静室,他和她挑了位置最好风景最美的那间消磨时光,推拉门一合,窗外即是山野竹林,风声清朗萧萧,没有一丝酷烈暑气。
她靠在榻榻米上,饮着花茶同他轮流掷骰子。
第一次是她先来,往前五格。
舒婳揭开格子时,险些被喉中的花茶呛死。
格子里写的是:【为伴侣脱一件衣服】
“咳咳……这是飞行棋?!”
舒婳总算明白过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幽怨瞪他。
她还以为自从他把春宫图烧掉以后就禁欲成佛了,葬礼的那段时间他也没碰过她,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不正经的花样。
“你看,我们都好久没做了,”赵笈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婳婳,你也不想直奔主题吧?”
飞行棋就是前戏。
舒婳抿唇。
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一般时候,前戏是没有步骤的,情投意合就成了。
而飞行棋把前戏分割成不同的指令,另外还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刺激因素,难免让人颤栗……
再一步步陷得更深。
“脱就脱。”
她喃喃低语,不服输地往他那边挪了挪。
阳光清浅地照进静室。
地板上,两块榻榻米几乎交迭在一块。
男人穿的衣服是她亲手熏香熨烫的。
如今,她不再以调香师的身份工作,而是以女朋友的身份照顾他。
两件式的西装面料轻薄不易皱,摸上去冰冰滑滑的,最适合夏天穿。
她窝在他怀里,上下打量他一会。
接着,纤指抬起,扯乱他的领带。
“这就结束了?”赵笈喉结滚动。
领带散乱的他,看起来就像欲求不满的衣冠禽兽。
“领带也算一件呐。”
舒婳施施然地瞥他,眼神里有水波摇晃。
他抿紧薄唇,忍耐着摇骰子。
往前走一步。
秘密揭露,格子里写的是:【让伴侣自己脱光】
“赵笈!你这样不公平!”
舒婳捂住格子上的内容,耳根微红,立刻想反悔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