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果汁解腻。
吃完早餐后,他主动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赵笈不想让舒婳体会到被禁锢的感觉,所以他辗转反侧半夜,早就打好了草稿该和她说什么。
他对她有一种失而復得的珍视和随时都会再次失去她的不安。
舒婳感受到赵笈在对她示好,只不过她觉得这样的示好很无厘头。
本质问题没有解决,示好有什么用。
“我得去找调香协会的人。”
她理清思绪,平静开口。
昨晚,她本就想问一问组委会对她作品的意见建议,因为种种理由没问成,她得尽早求个心安。
提起昨晚,赵笈反而替她打抱不平。
“调香协会不太干净,”他放下刀叉跟她解释,“我有查到他们收受贿赂资金不明,我等会就让顾硅去知会一声,把那些人都换了。”
宴会上,那一群人是如何捧高踩低为难她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必须帮她出气。
舒婳迭了迭餐巾,恍然点头,也没明确表态是否接受他的好意。
“听起来,你对调香协会挺了解的。”
明明昨晚他们才“偶遇”,可是他了解得这么透彻,连调香协会的背景都查到了。
“也没多久。”
赵笈尝试对她坦诚,看看她能不能接受。
“我也是一周以前才找到你的,不敢和你见面,有的时候就偷偷去看你几眼,看到你我就知足了……”
舒婳作吃惊状:“原来你很有当侦探的潜质啊。”
什么侦探啊。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跟踪狂了。
赵笈知道自己理亏,现在舒婳肯定很讨厌他,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隻想试图补偿一点她这些年经历的苦难。
没想到,舒婳听完他的想法以后更加诧异了。
“这两年我经历过什么苦难吗?”
“你既然来看过我,那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有一间租来的公寓,有调香进修班的课要去上,我还有存款,缺钱的话可以去打工兼职,这算什么苦难呢?”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而是很澄澈诉说不解。
赵笈想起她十六岁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拚命按下内心的酸楚,衝她微笑。
“对,你真的很好。”
“是我不好,我改。”
她是仙女,他龌龊至极,配不上她。
之后两天,他们就在大平层里待着,互相重新熟悉彼此。
调香协会终究也没去成,年底节假日繁杂,舒婳隻得把这事延后。
赵笈确实比她想象的改变很多,他都没有总是叫顾硅上门做这做那了,特别是一日三餐他都尽量亲历亲为,借此和她了解一些特别鸡毛蒜皮的事情。
蔬菜的价格,肉类的价格,海鲜的价格……
“草莓的价格算贵吗?”
两个人坐在一起研究超市网络下单,目光停留在同一样商品上。
气氛略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