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好奇a1pha的腺体能不能摸吗?”盛卓延难得低头,“帮我贴吧。”
姚乾并不知道a1pha主动露出脆弱的腺体代表什么,他起身走到盛卓延的身后,盯着他的后颈。
皮肤表面能看到青筋以及治疗留下的针眼,很难想象下面还有腺体这个器官。
姚乾在这一刻有种强烈的冲动,他很想报复盛卓延平日的所作所为,也很好奇咬住这个位置带来的感觉。
于是姚乾付诸了行动,他俯下身,干脆地咬住了盛卓延的腺体。
那里还留有余温,被牙齿咬住的瞬间全然紧绷。盛卓延愤然起身,他掐住姚乾的脖子将他狠狠压在墙上——
骨骼撞击墙面出闷沉的声响,姚乾吃痛地抽气。a1pha势不可挡的气焰顷刻间扑面而来,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那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温存时的柔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胆寒的戾气。
窒息感让姚乾的目光逐渐涣散,所以暴怒之下的a1pha根本无法控制不住自己,无论面对的是谁。
听到姚乾出痛苦的呢喃,盛卓延终于反应过来。他松开掐住姚乾的手,眼底闪过错愕,掌心撑着额头缓了许久。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姚乾,你标记了我。”
姚乾汲取着新鲜空气,他深深地呼吸,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你标记了我,”盛卓延认真地重复,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姚乾拥入怀中,“标记了之后,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姚乾从未有过这样的概念,他别扭地想要挣脱盛卓延,“我不会和你这样纠缠一辈子的。”
这句话让盛卓延心脏微微一拧,他不死心地问:“那为什么咬我的腺体?”
姚乾不由失笑,“这样你就能明白我有多痛了。”
Beta没有腺体,被咬住后颈是会痛的。
盛卓延是a1pha,比起腺体被咬的极度排斥,无法标记才更令他痛苦。遇到姚乾后,他才知道原来想标记的渴望能够这么强烈。
可是姚乾的这些行为让盛卓延更加怀疑一件事,他不辨情绪地问:“姚乾,你真的排斥a1pha吗?”
“梁准,简书政,你的队员,他们都是。”
“还是从一开始,让你反感的就不是a1pha?”
——而是我。
追问,反复确定,这些方式从来就不是寻求答案,只是想证实内心所想。
从想得到姚乾的原谅开始,盛卓延就处于失控的边缘。他强迫姚乾留在身边,一次次地企图在做那种事情时窥探他对自己的感觉。
想要他,想要他在身边,甚至还想要他的……盛卓延最想要的,姚乾不会给他。
没有给姚乾回答的机会,又或者说盛卓延已经偏执地认定答案,他释然地松开了手,“你收拾一下,今晚回家。”
“家”这个字眼对姚乾来说很陌生,他不认为承载了他们不堪回忆的地方能称得上是家。
“我住在宿舍就行。”
盛卓延扬眉,“我不介意住过来,只是要辛苦姚教练换张大床,否则容不下两个人。”
命令的口吻,明目张胆地威胁,盛卓延又回到了他上位者的身份。
从未改变,也不会改变。
让盛卓延使用抑制贴和阻隔剂后,姚乾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他不想离开,连带什么都无从下手。
参观完姚乾的宿舍,盛卓延走到衣柜前笑道:“姚教练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