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
白慎緋背著自己的畫板,拎著兩盒披薩走過來,夏青蘭悄咪咪的問她;「那個,你…你剛才出去了?」
「嗯,處理點小事。」
她說的輕描淡寫,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和善的笑,笑的夏青蘭一個哆嗦。
她也不是個傻子是不,那男人前腳剛走,白慎緋後腳就出去了,要說這其中沒什麼聯繫,她都半點不帶信的。
畢竟那一口一個死丫頭的……
畢竟是瘋子的姐姐,想必,就也挺瘋?!
白慎言委屈巴巴的被安慰了半天才打起精神,整個人仿佛受到了多大驚嚇似的,那張本就蒼白的小臉這下子就更白了些。
看的喻母和王姨都心疼。
看把孩子嚇得。
喻禮這才有機會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還是那一句話;「白慎言,你怎麼在這?」
結果白慎言還沒回答呢,白慎緋拎著兩盒披薩先站了出來,和善的朝著喻禮笑;「好久不見了,喻老師。」
白慎言之前住院的時候,她們兩個是見過面的,喻禮自然認的白慎緋。
「好久不見白小姐,你這是……」
「是我帶著小言過來的,聽說清華縣這邊山水不錯,我來這裡寫生,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正好聽小言說喻老師的老家在這裡,本來我們還打算上門拜訪一下的,只是不想這麼巧合的就遇到了。」
白慎緋笑的毫無破綻;「畢竟喻老師你都私下裡給小言補了這麼長時間的課,於情於理也都應該來看看的。」
這瞎話說的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知道內情,夏青蘭覺得自己都快信了。
但問題是,喻禮真信了啊。
起碼面上神色信了不是。
雖然心裡還是不免有幾分太過巧合的疑惑吧,但喻禮也到底沒在多深究什麼,畢竟白慎緋給出的理由,嗯,合情合理。
白慎言委屈巴巴的湊過來;「老師,我和我姐是剛進縣的,本來想找個地方吃口飯呢,結果一進來就看到那男的欺負你。」
望著貌似還義憤填膺的白慎言,喻禮微嘆了口氣,心底不免湧出幾分暖意來。
畢竟白慎言在她的心裡都還是一個體弱多病,又大病痊癒的柔弱學生,但見她被欺負了也能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保護她。
就說喻禮感動不?她相當感動了。
簡直跟哄小孩似的,摸了摸白慎言的小短髮,又長了些,扎手了。
「好好好,老師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