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不吃?谁说我不吃?你们偷摸商量着吃什么呢?我饿了一天了,不带我,不好吧?”
许京珩不知道‘不会是’和‘不吃’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谐音联系,但是看到黎川醒了,他觉得是时候同他清算一下上午欠下的账了。
“把你睡过的被套拆了,洗干净,不然。。。”
黎川梗着脖子:“不然你就怎么样?”
“不然我就把你拆了。”
“。。。”
黎川当然不会屈从许京珩的指令:“只是洗被套怎么行,一会儿我顺带帮你把客房打扫一下哈。”
“?”
他紧张地比着手势:“那什么,我下午就是一个不小心、不仔细、没忍住,我就。。。吐了一下。”
许京珩眼皮一跳,拉开椅子,往上敛了敛袖子,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黎川吓得躲在夏知予的身后:“有学妹在呢,咱不兴这个这个施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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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京珩这人有点洁癖,打扫房间显然比起揍黎川重要。
黎川一边蹭着夏知予的一壶红糖水,一边感慨道:“你京珩哥真是个好人,我十一骗他出去跟颜舒茗见面,他非但不记仇,还愿意帮我收拾这烂摊子。”
夏知予倒水的手一顿:“骗?”
怎么用这个词?
“十一国庆的时候,颜舒茗想介绍她的朋友给我认识,但我一个男生跟着两个女生出门,不太自在,就把你京珩哥骗了出来。”他伸手接过桌上的红糖水,又抿了一口:“他可真够给面儿的,那个女生想逛饰品店,他竟然也没觉得不耐烦。不但陪着逛,还挑了不少发绳。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给颜舒茗买的,后来颜舒茗问他要,他又不给,也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买这些饰品回去干什么用的。难不成他喜欢平时在家给自己扎个小辫儿?”
“那他应该没有这种癖好吧。。。”
“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但那天之后,我也就知道了。他是真不喜欢颜舒茗。”
夏知予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情绪随着黎川的话不断起伏,他明明上午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大堆胡话,怎么酒一醒,又是另外一番说辞。
对上夏知予疑惑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不是我喝了酒又乱说话了?不好意思啊学妹,我这人吧,就是喜欢有事没事调侃调侃他。但是你京珩哥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别在你面前乱说话,我下次注意点。”
她突然松了口气,弯起眉眼,眼睛虽然还有些红,但是整个人明媚了许久:“没事的学长。”
“还是学妹通情达理。不像许京珩这狗东西,只会凶我。”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拔高声音,冲着楼上喊:“但如果此时,他能给我一无所有的我叫个下午茶,我也是愿意做他鱼塘里的一尾鱼,心甘心愿地咬住他甩来得钩子的。”
楼上传来许京珩骂人的声音:“什么一无所有,你他妈不是还有病?”
“学妹,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夏知予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怎么接,又帮黎川倒了一杯红糖水:“学长你消消气。”
“这水不比许京珩的嘴甜吗?”说完觉得不对劲儿,又补了一句:“有待考证。毕竟也没亲过。”
“。。。”
时针慢慢指向四点,许京珩还在收拾楼上的烂摊子,夏知予的题目也练得差不多了。
黎川窝在沙发上,玩着许京珩的掌机游戏,看到她在整理书包,好意提醒她:“急什么呀学妹,一会儿让他送你出去呗。”
夏知予笑了笑:“我可以坐18路公交车回去。”
她记得那天从云葭巷出来,许京珩说他也坐18路公交。说明两家站点在同一条线路上,那她坐公交回家其实还挺方便。
听到她的话,黎川玩游戏的手一顿,疑惑地‘啊’了一声:“18路?可是18路公交车不到这儿啊。”
作者有话说:
川子:你装什么啊,你在我们面前从来不说会因为一道数学题焦头烂额的啊。你只会对着数学最后一大题趾高气昂地对我说这么简单都做不出来?
许哥:在喜欢的人面前示弱啊。我是追她,不是追你。
人生的最终结果是一个极大值函数,由所有尝试中最成功的一次决定,而不是一个平均值函数——克里斯·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