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得意呢。
宋时桉点了几下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但他却忘了自己脸蛋正压在她的柔软上,这一点头,等于用脸蛋在她那儿来回柔搓了几下。
直接给她整“应激”了。
姜椿心大,没觉察出端倪,宋时桉却是整个脸蛋都僵住了,再不敢挪动脑袋半点。
宋时桉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彻夜睁眼到天亮。
然而他烧得晕晕乎乎的,又喝了带助眠功效的汤药,最关键的是姜椿身上暖呼呼的,窝在她怀里说不出的惬意。
没一会子,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姜椿准时在寅时(凌晨3点)睁眼。
因为下雨的缘故,她家已经三日没摆摊了。
原本今儿得杀猪的,虽然路上还有些泥泞,推着独轮车的话依旧行使艰难,但区区一百多斤猪肉,她人肉背过去也轻松。
偏宋时桉病了,姜河这个大老粗又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她实在不放心,索性今儿再歇息一日。
她本想抬手,用手背试一下宋时桉的额头,看他还烧不烧。
结果抬了一下,又抬了一下,手臂硬是没抬起来。
宋时桉素日睡姿很好,笔直地平躺在炕上,两手在小腹处交叠,基本就是怎么睡下的怎么醒来,连翻身都很少。
结果这会儿可好,跟只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她手脚被他困缚了个结实,半点都动弹不得。
如果用蛮力将胳膊拽出来的话,必然会惊醒他,只能暂时作罢。
不过,应该是有些退烧了,至少现在他的身子不像昨夜那般滚烫了。
自己昨晚抱着他,就跟抱着只装满开水的热水袋似的,好悬没把她烫秃噜皮。
果然美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姜椿在心里好一番吐槽,吐槽着吐槽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宋时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虽然姜椿已经扯了厚实的粗布窗帘回来,但还没抽出空来包边,所以现在窗户上挂的依旧是易透光的麻布窗帘。
此时外头天已蒙蒙亮,透过窗户映照进来的光,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姜椿的被窝里。
而且是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睡在她的被窝里。
他一手挂在她的脖颈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肢,脸蛋埋在她的两只柔软中间,一颗粉葡堪堪就在嘴边,仿佛他只要张嘴,就能轻易将其吞食一般。
两条腿也不遑多让,一条伸到了伸到了她膝弯下头。
另一条曲起来,膝盖抵住她的大腿,小腿则挤进她两条小腿中间,与她两条小腿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