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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霓裳羽衣（第2页）

“可是……你也没有说同意，连头都没点……我还以为你不同意。”

“呆雁！不同意，我就会直接说不同意，没有必要默不作声。默不作声，就是同意，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慕容晓晓双手落在黎茵胸口的丝带上：“那是此刻？还是今晚？”

“晚上看本宫心情吧！此刻本宫要去书房学作画了。”

“等等……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白天不学作画吗？”

“快去书房研墨吧！呆雁！”

书房中，果真如慕容晓晓所说，暖如暮春，而且暗香涌动。这是呆雁最近闲暇时新学的制香手艺，用筱顔教她的烘干花苞、香草的方法，保存下来每个时令的味道。烘干、研磨、调配、挤香，都是极妙的打时间的事情。

这一个月来，黎茵一直忙着指挥曾经的侍卫现在的家丁们收尾营建事务。不是在房前屋后盯着，就是在瀑布边守着，鲜少留意慕容晓晓整天在书房忙碌些什么。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五日好闻，两日奇怪，三日难闻。

黎茵也并非毫无作画的技能，作为嫡长公主，她从小自然是有教画的师父。但作画这种闲事，对处理朝政几乎没什么助力，对摆弄权术更是毫无用处，便沦落为她浅尝辄止的事情。

慕容晓晓极有耐心，教她辨识颜料，教她调色，教她落笔、运笔、提笔的技巧。

“为何你总爱画这些色彩缤纷的画呢？与名家们的水墨风格迥异。其实你的水墨画也很好，但你鲜少画。这种彩色的画，嗯，怎么说呢？我觉得也很美，就是总感觉是一种越我理解范围的美。而且你的画，以工笔见长。不像其他名家，以写意见长。”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作画风格，你信吗？”

“我信，但是我知道你又在说痴话。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说痴话，但是我信。因为我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人有类似风格。如果强行解释你刚刚的痴话，那就是……很多很多年之后，世人才后知后觉了你这位老前辈的审美和技法。”

“那你想学哪种呢？彩色的工笔画，还是水墨写意画？你的御用画师小婢女，都可以教的。”

“我学彩色的工笔画。既然学，当然是要学呆雁喜欢的！毕竟等我学会了，也是画给你一个人看。”

慕容晓晓握着黎茵的手，轻沾墨汁，在宣纸上端端正正画了一个黑色方框。

“这是什么丑东西？”黎茵哭笑不得。

慕容晓晓抬手指了指门边高案上方形的兰花盆，问道：“你觉得那个花盆，是扁的吗？”

“站在这里看，不是扁的。若站在正对花盆的位置看，就是扁的。”

慕容晓晓观察着黎茵表情中的反馈，继续教：“不扁，就是立体。我教你的这种画，要先弄明白扁与不扁的关系，找到立体感，才能画出来。”

慕容晓晓继续握着黎茵的手，沿着黑色方框的四个角，画出四条斜线。又在四条斜线尽头画上一个方框。

看着一脸疑惑的黎茵，慕容晓晓解释道：“你看，刚才的黑色方框，就是扁的兰花盆。现在宣纸上的，是立体的兰花盆。”

黎茵沉默良久，盯着看了又看：“还真的是！这就叫立体？”

“准确的说，你刚刚画在纸上的，叫立方体。观察到的感觉，叫立体。等你学会了立体，我再教你感受空间的存在，以及如何在空间中确定平面比例。”

“好复杂！你这野画师，和父皇给我请的师父，教的不一样！你这种作画方式，一点都不怡情，还很费脑子！”

“那我教你写意水墨好了。”

“不！我要学你这种。”

黎茵是很聪明很有悟性的人，只练到晚饭前，就掌握了多对空间关系的视角切换技法。

晚饭时，慕容晓晓趁竹青起身端汤的功夫，偷偷问：“茵儿，那套衣服你带来了吗？”

“哪套？”黎茵听得一头雾水。

“西域舞姬的那套……半遮半掩的那套……”

黎茵按捺着心头的笑意：“没带。”

“哦……那就算了。”

出浴房时，黎茵打慕容晓晓去书房替她找一本不存在的书。慕容晓晓一面埋怨着“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找什么书啊”，一面勤勤恳恳的在书架上翻了一遍又一遍。

推开房门时，屋内的烛火被熄灭一半，床帐也落了下来，慕容晓晓以为是自己耽搁得太久了，黎茵已经等得困乏，便呆立在床帐边，幽幽致歉：“茵儿，我已经找得很认真了，实在没有看到你说的这本。是不是还在没有打开的木箱里啊？要不然我明天让竹青帮我在那几个木箱里再找找？”

床帐内一片寂静。慕容晓晓刚刚抬手碰到纱幔，一只脚踝上戴着七八只金环的修长美腿从帐内伸了出来，屈膝之间，便勾着慕容晓晓失重扑进纱幔。

“客官……想看的，是这一身衣服吗？”

呆雁笑得如痴如醉：“是……自那晚见了……异域风情，盘桓脑中，挥之不去。因为那晚惹你生气了，所以不敢再提。”

“客官在上？还是奴家在上？”黎茵的手缓慢而顺畅的解着慕容晓晓敷于体外的帛衣。

慕容晓晓双手钻进那些细长的薄纱条中，抚摸着比薄纱更有手感的肌肤：“客官在上。”

璎珞、臂钏、簪花金饰，此刻不但不硌人，反而为本就美艳的身下之躯徒增出几分别样的性感格调。

最妙的当属黎茵胸前挂的锦帛和腰上束的贴体长裙，隔在两副胴体之间，给人以充满禁忌感的兴奋。但锦帛之小，长裙纱条之细碎，又不会妨碍到慕容晓晓的任何妄举。

当黎茵翻身而上时，锦帛与长裙纱条在慕容晓晓身上一次又一次掠过，随机、频繁，让她的触觉与视觉，混合为颠三倒四的吟声，齿间涎着凉而滑的璎珞红珠，声声不息。

慕容晓晓的鼻尖穿过层层堆叠的长裙纱条，手指在黎茵的脚踝和金环之间来回摩挲。唇舌下滑嫩如蜜，指尖上感受着踝骨与黄金不同的温度和硬度，脑中翻滚着无休无止的贪念。

从瑶台仙境折返回香汗袭人的床帐时，慕容晓晓头枕在黎茵的腹间，手依旧恋恋不舍的把玩着她脚踝上的一众金环。

“叮叮当当的声音，真好听。”呆雁打趣道：“这些文人士大夫，肚子里鬼主意可真多！琢磨出来的这些东西……让人神魂颠倒！”

黎茵喘平气息，才悠然搭话：“你比那些文人士大夫有艳福多了！官妓花魁，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慕容晓晓来了斗嘴的兴趣：“正经花魁，可不会一上来就把客官勾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