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顺利到达京城,林永宁却在城门口独自提前下了车。
他另外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得费几天功夫,所以不准备再跟着林初彤一起回林宅。
“你自己先回去,不用跟二房提我回了京城的事。”
马车旁,林永宁又叮嘱了一句:“莫大意,让陆远他们直接护送你回府,这些日子京城可能不怎么太平。”
一路相处下来,兄妹两的关系自然亲近了不少,林永宁看上去已然有了几分兄长的模样。
“四哥放心,我记住了。”
林初彤并没过问林永宁为何会觉得京城近来不怎么太平,而是信任地果断照做。
同时,她随手解下了身上佩带的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四哥,这个给你,麻烦回府时给我带点陈福记新出炉的点心,听说那里的点心每日都是限量出售的。”
充足理由
荷包里装着一些碎银子,另外还有几张面额较大的银票。
林初彤要陈福记的点心不过是个说辞,无非是借机给林永宁一些银钱伴身好不显得过于刻意。
林永宁险些把命都给丢了,孤身一人这会身上肯定不可能有什么钱。
就算林永宁一会自有办法弄到银子,但总归不如早早备上来得方便。
当然,这对林初彤而言,又是一个极好的关爱兄长的机会。
看到荷包里装的碎银子和银票,林永宁果然有些愣神。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许久,他才默默将那荷包贴身收好,转身大步离开。
“公子,主人想要见您!还请公子随小人走一趟。”
寂静的小巷内,一身煞气地黑衣人单膝跪在林永宁面前,恭敬无比。
“回去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林永宁面无表情便拒绝掉了,看都没多看那黑衣人一眼。
“公子,主人说了这次的意外再也不会发生,主人也很自责,请公子千万莫要迁怒于主人。”
黑衣人倒是极为忠诚,满心满眼都是在替他的主人说话。
而事实上,这一次林永宁遇险的确也不能怪主人,得到消息后主人比谁都气愤担心,立马又派了他们亲自前去徐阳。
好在公子吉人天像,他们虽然稍微晚了一步但公子总算自救脱险,最后被林家人碰上。
而他们则果断的清除掉了剩下的有可能的隐患,因为不敢违抗公子的意愿这才只是一路暗中跟随保护。
“我没功夫迁怒他,但我也不想无故被他牵连。你回去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处理好他的家务事,不至于让我再受无端祸事时,再提见我的要求不迟!”
林永宁冷漠而果决,扔下这句话后径直转身而去。
黑衣人亦不敢强行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任务失败却无可奈何。
连主人都不敢强迫公子,他们更加如此,只希望主人到时心情不要太差,可以让他少受点罚。
另一边,林初彤回府的消息并没有在林家太过打眼。
因为三天后便是林老夫人的寿辰,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准备寿宴的各项事宜。
虽说今年过的不是大寿,但却是林家定居京城后所办的第一件喜事,正好借机用来与京城友朋、同僚来往联络感情,所以自然得办得隆重些。
林初彤让人将从徐阳带回来的礼物整理了出来,次日分别遣人给府上各房一一送了过去,唯有外祖母的那份是她请安时亲自带过去的。
大舅母把林家能够叫得出号的都替她备了一份礼,反正钟离家不缺这个钱,只希望外甥女能够过得平顺安稳一些。
钟离老夫人还特意费心地给林老夫人准备了一份寿礼,林初彤一并带了过来代为送上。
不论是钟离家的重视,还是礼物本身的贵重讨喜,都让林老夫人开心不已。
彤姐儿并没在外祖家久住,是为了特意提前赶回来给她贺寿,这份孝心更是让她欣慰。
“倒是让你外祖母破费了,等下回你再去徐阳,定要当面替祖母向她道谢才行。”
老夫人又听孙女说了一些徐阳之事后,便亲昵地替彤姐儿顺了顺额头的发丝。
话虽只是客套话,毕竟林初彤再去徐阳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不过林老夫人对彤姐儿如今的为人处事却是真心满意。
“孙女一定记着,祖母放心便是。”
林初彤见老夫人心情极好,便顺势提到:“对了祖母,还有一件事我想先跟您商量商量,行不行全凭祖母做主。”
“好孩子,说吧。”老夫人爽快地点头。
“大舅母知道我想趁着现在年纪还小多学点东西,所以特意托人在京城替我寻到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女先生。如果祖母同意我去学的话,过几天后我便得登门拜师,日后每月一半多的时间都得去那儿跟着女先生学习。”
林初彤简单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一副颇为向往地模样。
老夫人见状,不由笑道:“那个女先生姓什么,是哪里人氏?只要人没问题,你想学本事祖母自然不会拦着你。”
听到这话,林初彤开心地回禀道:“您放心,人自是信得过的。女先生姓秦,人称青竹居士,擅琴棋,学识丰富,年轻的时候曾在宫里教导过好几位公主,很是受人敬重。”
“原来你说的是她呀,这位秦姑姑我也知道,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京城好多达官显贵出高价想请她教习府中小姐都请不到,你大舅母人在徐阳,当真能替你请动于她?”
林老夫人双眼发光,顿时极为激动。
要知道,光凭那秦姑姑曾经教导过好几位公主,这样的阅历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能够请到她教授彤姐儿,那是彤姐儿莫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