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傅时昱答得干脆,把姜缈按在自己怀里,问:“今天有课么?”
“上午有一节。”
“不可以请假吗?”
“为什么要请假?”
傅时昱不说话了。
姜缈想了想,问:“你想我留在家里陪你?”
傅时昱还是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姜缈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从他和傅时昱在一起,傅时昱总是表现得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明显的情绪,仿佛一台平稳运转的机器,不需要任何人介入他的生活。而现在,他看起来需要姜缈。
被需要的感觉总归是不坏。姜缈故作高冷地嘟着嘴巴,说:“嗯……可是我的课也很重要呢……”
沉默了一会儿,傅时昱说:“你去上课吧。我没事。”
“……啊?”
傅时昱说的“我没事”,不是那种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我没事”,而是真的深思熟虑后认为姜缈上课比陪自己重要的“我没事”。姜缈愣住。他以为傅时昱要再挽留他一下,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不是,你怎么,你……”
傅时昱面露不解:“怎么了?”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套路?”
姜缈恨铁不成钢,说:“你现在应该问我,‘难道我就不重要吗’,我如果还犹豫,你就难过地说,‘在你心里,我连一节课都比不上’。懂了吗?”
傅时昱微微蹙起眉头,看起来不是很懂。
姜缈说:“重来!”
虽然不是很懂,但傅时昱想了想,还是按照姜缈说的说了:“难道,我就不重要吗?”
姜缈满意地点点头,故作沉思:“嗯……”
傅时昱说:“在你心里,我连一节课都比不上。”
语气差了点,不过傅时昱这种低低的声音说起来,别有一番含蓄隐忍。姜缈很满意,继续说:“你是你,课是课,不一样。你不要无理取闹。”
接下来的话没有教给傅时昱,傅时昱无师自通,说:“可是,我希望在你心里,我比任何事都重要。”
明明是陪姜缈演戏,姜缈却在傅时昱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认真,不像演的。
傅时昱看着姜缈的眼睛,问:“可以么?”
姜缈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说:“哪、哪有你这么追问的……”
“不可以追问么?”傅时昱垂下睫毛,想了想,说,“这个不可以问,那请假的事可以问么?只请一天,耽误的课程,我会想办法补给你。”
姜缈脱口而出:“作业你也帮我做吗?”
傅时昱思考了一下,回答:“可以。”
姜缈举起小拇指:“拉钩。”
傅时昱低头,目光落在姜缈的指尖,动作生疏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住姜缈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