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狮子头还是那个味儿。”
江砚看着他这好像许久没迟到过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
“你现在不是还在医大任教吗?去医大上课的时候不去食堂吃吗?”
沈易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提了,我们去那边都是上大课,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教室都在西区那边,离二食堂很远,而且医学生,你懂得,卷的不行,鄙人在医大又深受爱戴,一下课就会有无数的学生涌上来,各种的问题,不蹉跎个半个小时都不算完。
如果是上午的课,下午可能还要回医院做手术或者出门诊,连最近的食堂都未必来得及吃一口,就别提再绕远去二食堂了,上一个学期的课,我能吃上狮子头的次数都不过三次。”
江砚听出他话语里的委屈:
“听起来好心酸啊。”
沈易埋头:
“可不。”
他想起了什么一样顺嘴又问了一句:
“哦,对了,你今天怎么去我们学校对面去了?学生打架斗殴了?”
“要只是打架斗殴就好了,对面有个学生死了。”
沈易有些震惊地抬头:
“啊?死学校了?跳楼啊?津海职业学院还有学生跳楼?”
江砚听着他这话头有些好奇:
“怎么?津海职业学院的学生不能跳楼啊?”
沈易一边夹了最后一个狮子头一边出声:
“你知道整个津市高校的跳楼排行榜吗?”
江砚微微摇头,他倒是没有特意统计过,只记得医大是挺多的,他去年就收了三个,盲猜了一下:
“第一不会是你们医大吧?”
沈易谦虚点头:
“然也,正是鄙母校,这年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医生的高风险不是从入职的那一刻开始的,而是从踏进医学院那天开始的,比如我们医大,分数线高,进来的都是学霸,很多都是从小顺风顺水优秀到大,这有的学生心态弹性就不太行。
加上学医压力大,考试多,学业周期长,经常自己还没毕业就把自己逼出抑郁症了,一个想不开就跳下去了,就我知道的去年就跳了四个,这还是环比下降了的数目,你说多可怕。”
江砚对医大跳楼事件是有所关注的,不禁就想起了沈易上学的时候:
“但是感觉你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还是挺快乐的,吃个煎饼果子就开心的能笑半上午。”
沈易极其无语地抬头:
“请你不要把我形容的像一个傻子,谢谢。”
江砚忍不住笑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如果都有你这样的心态也是好事儿。”
“说实在的我倒是没觉得学医苦,当年啃那些医书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无聊,我老师也就是现在我们这院的副院长当时也说,我可能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我不觉得啃那些书本多无聊,也不觉得整天做实验多痛苦,但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学医的过程我是乐在其中,行医的过程我每天抓马。”
沈易低头,猫猫叹气,江砚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