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解释,“我很多工作都是临时的,不确定有没有,固定的就是每周三都要到苏先生那里。”
其实他现在不怎么忙,一号雇主至今在医院昏迷,二号雇主……不提也罢。
三号是苏俞家,每周三必去,四号就是许殉。
许殉:“周三能回来,去吗?”
沈亭州还在犹豫,许殉又开
()口,这次倒不是询问的口吻,“一起去吧。”
车内灯洒下昏黄的光,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到一块,许殉的眼神很认真。
沈亭州脑子一卡壳,脱口问了一句,“那猫呢?”
许殉安静几l秒,然后说,“一块带上,开车去。”
听说三只猫也去,沈亭州点头同意了。
许殉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像个半面贞子,“猫如果不去呢?”
“那我留下来给你照顾猫。”沈亭州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擅长这个活儿。
沈亭州似乎听见许殉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晚上回到家,沈亭州去洗漱,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照例看了看许殉的朋友圈。
以往许殉会在晚上发布一些猫的视频,沈亭州都会点赞留言。
但今天没有,只有干巴巴一条,睡觉。
沈亭州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一个赞,留了一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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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做了家庭医生,沈亭州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过。
因为是临时决定,准备工作很仓促,沈亭州一早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药肯定是必需品,猫的东西也带上点。
稍微一收拾就整理出两个行李箱,沈亭州觉得东西有点多,打算清减一些行装,但又实在清不出来,所以带着俩箱子去了许殉家。
在许殉庞大的行李箱下,沈亭州感觉自己这俩小行李实在不起眼,随之安心。
许殉回房拿自己的枕头时,管家跟沈亭州说——
“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不是自己的枕头睡不着。每次给他换枕头,就跟给肠胃不好的猫换猫粮似的,得等他睡着了,偷着换上新枕头,白天的时候再换回来,这么折腾几l个晚上,才能成功换回来。”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主要是管家这个形容太生动。
沈亭州不解,“为什么一定给他换呢?”
管家说,“旧枕头被他枕坏了。”
哈哈哈,不坏不能换是吧?
看着从二楼走下来的挺拔青年,管家感叹,“现在长大好多了,小时候特别难缠。”
沈亭州看出他的目光带着几l分怀念,笑着说,“但还是想他小时候是吗?”
管家收回目光,“是啊,但真回到那个时候,估计还是想打他。”
沈亭州:……
许殉走过来就见沈亭州表情怪异,管家含笑不语,在两人身上各看了一会儿,许殉问沈亭州,“怎么了?”
沈亭州摇摇头,坚决不提管家说了他爷见打的时期。
许殉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说,“既然拿到你的小枕头了,那走吧。”
许殉似乎不喜欢他这么说,正要开口对方已经转身出去了。
许殉只好跟沈亭州说,“我有点认枕头,但只是一点。”
沈亭州点头附和,“嗯嗯,其实睡觉有自己独特的癖好很正常,有人认床,有
人认枕头,还有人睡觉喜欢摸着人耳朵,我还见过喜欢折被角的。”
许殉来了兴趣,“那你呢?”
沈亭州:“我没有。”
许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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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开的是房车,请了两个司机轮流开车,以确保路上安全。
开了将近三十个小时,汽车开进汤山地界,一路朝着郊区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