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的师姐更加不行,她可能还无法将话说完,就会被她们赶出来,她们对她的敌意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难不成去找师父?不行!宁簌簌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师父虽是玄天宫的掌门,但有关于三长老的事情,他从不会过问,叶拂只是外人,师父必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得罪三长老的。
而且师父他。。。。。。
宁簌簌咬住了嘴唇,一种反胃的情绪从她心底生了出来,从宁秋止刚收她为徒时,他就总用一种下流又恶心的眼神看着她,还在教导她功法时,似有若无地将手
伸进她的衣服里,对她动手动脚。。。。。。宁簌簌很讨厌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个宗门里不会有人为她说话的,她若将这件事说出来,大家只会说是她在勾引掌门,化神期的大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她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小修士,又怎么好意思装清高呢?到了那时,她说不定还会被宁秋止强迫着,当他的道侣;又或者,她这样的筑基初期,连当道侣都不配,她会成为宁秋止的侍妾,成为化神期大能泄。欲的工具。
她是草芥、是蝼蚁,天赋高又如何让?千年难遇的天才,在他们的权欲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什么都不是,毁掉便毁掉,他们会站在光下,洋洋得意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
仙人为何会是这样的。。。。。。她不明白,也不懂。。。。。。
七星门落难,其他宗门便肆意想将它吞并;裴师兄对叶拂动了恻隐之心,三长老便要对她痛下杀手。这个世界不懂怜惜弱小,只有一刻不停地欺压。
就像三长老说的那样,修真界本就是谁的拳头硬,谁才代表正义。凡人如此,仙人更是如此,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修真界抱有太大的期望。善良与正义不过只是约束有道德的人的手段罢了,若裴师兄足够强,又怎么会任由三长老打骂呢?若她足够强,又怎么会任由师父那样欺辱她呢?
宁簌簌深吸了一口气,
将杂乱的想法从大脑里剔出,当务之急是,她要救叶拂!就算叶拂是故意想要毁裴师兄的道心,但她罪不至死!
该向谁去求助,宁簌簌焦急地在月色下胡乱地走着,走着走着,她突然眼睛一亮。
她想到了,因为原定在七日后,裴师兄会和叶拂在玄天宫举行结契大典,作为叶拂的娘家人,七星门来了不少人,七星门的首席弟子,顾沉玉也来了。她可以去向顾沉玉求救!就算七星门此时正在面临巨大的危机,但原本的七位长老中,还有云鹤真人尚在,就算云鹤真人的修为不及三长老,只有元婴中期,但云鹤前辈的实力在整个眠川修真界依旧是可以排在前面的。
即使真的不敌,同为正道盟,其他宗门能容忍得了利益上的吞并,但绝对不会容许正道盟中人互相残杀的,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不好收场了,损害的是整个正道盟的利益。
对!就是这样!宁簌簌不再停留,转身便向着客人居住的璃水殿跑去,一定要赶在无情道人对叶拂下手之前找到顾沉玉。
。。。。。。
此时的水竹林,灯火通明。
叶拂在在院子里焦虑地转悠着,她还在思考裴清让到底害怕什么,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想不出来。
她跟裴清让又不熟,最多只能说是十五年前认识,十五年后碰巧又遇上了,她对人家根本不了解嘛,这完全没法猜啊!
“叶道友,时间不早了,要
不咱们早点儿睡?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反正还有七天呢。”林烟儿在一旁打着哈欠,也不知道这个幻境和现实的时间流速是不是一样的,反正她已经困了。
“睡不着,焦虑,失眠。”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的确不是办法,那我能怎么办?把刀夹在他的脖子上,逼问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叶拂又有点儿抓狂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她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
她抓狂了一会儿,突然皱眉看向了水竹林外,然后道:“有人来了。”
应该不是裴清让,因为来的人还挺多的。
林烟儿也顺着叶拂的方向看了过去,迎面就看到舒小茵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然后被挡在院子外的防御阵弹飞了。
林烟儿:“。。。。。。”
接着,舒小茵身后又窜出了一道道的人影来。
顾沉玉,萧晚眠,陈寄北,白之遥和凌绝染,居然全都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宁簌簌,她眼眶还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似的。
啊这。。。。。。这是什么情况?
叶拂也搞不清楚情况,这是要来这儿举行派对吗?而且按理说,宁簌簌和顾沉玉现在应该还处于幻境的影响中,陈寄北和白之遥不知道清醒没有。
他们一副要来砸场子的气场是要怎样啊?!
疑惑归疑惑,叶拂还是随手打开了防御阵,将这群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给放了进来。
然后她就听舒小茵大声道:“小师姐!我们来救你
了!那个无情道人太可恶了!居然要杀你!”
叶拂:“?”
顾沉玉也道:“小师妹,你快收拾一下行装,我们连夜赶回七星门!就算那无情道人真要对你痛下杀手,我不信她会追杀到七星门去,好歹我七星门的基业还在,即使只是护山大阵,也足以将她困住了!更何况云鹤师叔也镇守于门内呢!你放心吧,无论何时,我七星门的弟子也绝对不能被旁人欺负!”
叶拂:“?”
啥???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叶拂的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溜了一圈,她得找个能把话说清楚的。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末尾的宁簌簌身上,然后道:“宁道友,你来说说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