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应离的视角看去,少年被迫抬起小腿挣动的动作,恰好将丰圆的弧度和柔韧的腰线都勾勒得很明显,直白地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之下。
应离的眸子黯了黯,有几分狼狈地低下头去,喉结攒动。
“不行,你真的别闹了!”温诺急了,额际渐渐泌出焦急的汗珠,问他:“你是不是在晚宴上喝了酒,醉了?要不我也给你点个闪送,买点醒酒的东西来吧,你先别疯。”
应离一愣,诚实交代:“我没喝,也没有疯。”
应离不喜欢喝酒,他只是端在手上做个样子,就连敬酒的时候也只是以说场面话为主,态度做到位了,酒是一口没喝。
毕竟酒驾是不对的,何况他车上还坐着自己的小男友,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温诺仔细回忆,似乎也没从刚才在车上的那个吻里尝出酒味来,这才后怕地放下心,生气道:“那你拽着我是做什么?”
应离不解,答道:“我想让你开心。”
“今晚……谢谢你帮我说话,我很高兴。但我却给你带来了不好的经历和体验,连舞也不会跳,对不起。”室友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果然还是渣爹和熊孩子伤到他了,室友这样做,可能是急于证明自己有存在价值吧,怕连自己也丢下他。
温诺的心逐渐沉下去,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下。
坏了,他怎么感觉室友越来越依赖他了。这样的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惹室友厌烦,从而提出分手呢?
如果他在室友心中的份量真的日益增长,那么室友对他的忍耐度也会上升……那他得用热暴力的方法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才能突破应离的接受阈值啊!
难道一般的热暴力还不够吗……?
那怎么样才足够混蛋呢?
唉,嫖娼出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他真做不来,不然父母哥哥都要先教训他一顿。打骂什么的……他似乎也不是室友的对手。
温诺觉得自己有点玩不起了。
他感到棘手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应离,心里酸酸涨涨的,态度慢慢软化了下来:“你别这样,我不在意那些,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快点放开我起来吧。”
“你想让我开心的话,你放手不要再抓着我,我就开心了。”温诺无心地这样说着。
低垂着脑袋的男人身形一怔,瞳孔微微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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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诺被他碰,会觉得不开心吗?
是温诺已经不喜欢他了,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了?
可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温诺明明还往他底下摸呢。是他不让他摸,所以温诺不高兴了吗?在耍小脾气?
不然的话,为什么温诺宁愿被张弛碰,也不想被他碰呢?
应离瞳光微黯,薄唇抿了抿。
温诺和张弛说话虽然不客气,但他能感受得到他们二人之间熟稔信任的氛围,说实话,他有一点点羡慕,虽然他不想承认。
小男友虽然在自己面前会撒娇,会表露出任性的一面,这些别人都看不到。但温诺在张弛面前又是另一种状态了,状态非常松弛,就好像在张弛面前温诺才能做自己。
他总觉得,温诺和他中间隔了一层什么。
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层隔阂消弭,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他还没跟温诺做过真正亲密的事,关系还不到那一步罢了。
仿佛在跟开着帕拉梅拉的张弛较劲一般,应离就是不放开。
应离没喝酒,可是温诺喝了。
虽然没醉,但室友这么不听话,几番纠缠下来,温诺真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