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矯情,她右肩上有塊紅色胎記,陳懷見過的,今晚要是真圓房,他一眼就識破了。
先保命。
陳懷長久不語讓紀盈渾身生汗,她緩緩抬頭看他,沒在他臉上看到生氣樣子才微放心。
「說得對,」陳懷像是才回神,嘴角若有似無一抹笑,坐到了紀盈身邊,「才見過兩三面,怎麼會願意坦誠相待呢?若我從前能有夫人一般清明聰慧,也不至於被人陷害了。」
「什麼?」紀盈默默挪遠了一些。
「夫人沒聽說過我是如何被趕出京城的嗎?就是一個只見過三面的女子,花言巧語,示好於我,騙得我傾心以待。」
他輕靠在她耳邊,灼熱的氣息讓紀盈微抖。
忽然提起此事也太奇怪了……
「啊?」她擦了擦汗,絞盡腦汁想正常人此刻該說什麼,笑道,「那想來那女子生得貌美吧。」
不熟識而鍾情,多半靠容顏,這道理總是對的。
「不知道,她總是戴著面具和面紗,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大概全憑她……手段高明。」
就是如此,他被騙了。
陳懷盯著滿額頭出汗的紀盈,原來她還會心虛啊。
不過片刻,她皺起了眉,坐不穩似的,忽地倒在他肩上。
問席連拿的蒙汗藥,方才他往酒里加了一些。
他本來也不想圓房。
將紀盈安頓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陳懷的手指蹭過她安然的臉頰,長睫靜靜。
微怔神後,他抽回了手,背過身去。
躺在床上的人顫著睫毛微睜開眼看他走遠,放了心,趕忙又閉上。
第3章故友
翌日晨時,席連進了將軍府,府中本沒有侍女,是陳懷接到聖旨後才添了三個,其中兩人站在角落裡竊笑。
席連上前問道:「昨夜那二位可還好?」他總覺得陳懷有些事沒說出口,怕他誤事。
侍女眨了眨眼,兩個人你推我,我搡你,最後其中一個才掩唇笑說:「晨起去侍候,倒是挺親近的……」
親近?
席連皺眉,不是說要藥倒的嗎。
屋內正在用膳的陳懷專注著碗中,紀盈咬著筷子胃口淡淡。
半個時辰前朦朦朧朧睜開眼,她還沒適應滿眼的紅,身後便傳來響動。
「夫人醒了,別動。」
陳懷不知是什麼時候睡到她身後的,她背對著人,全身瞬間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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