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人想了想,掰着鸭脖点头:“挺好。”高材生的脑子就是够用。
“那我现在想再给你一个建议,”陈飘飘打开包,给她一份文件,“之前禁了几年选秀,现在风声松动,快要解禁了,正好我们公司没什么艺人储备,你去招练习生。”
“你很会看人,也有魄力。”陈飘飘抿嘴一笑。
其实现在盛凌人有庄何,盛影天下也在娱乐圈经营了一阵子,本来就该扩大艺人储备,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之前陈飘飘就想提。三大院校的好苗子不太好签,盛凌人可以挥她喜欢蹲场子的优势,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当练习生的。
盛凌人腾不出手,示意她把文件放在沙上,好奇地看两眼,“嘶”一声:“合着你没想退圈儿啊?”
“你理解的是,我想退圈?”陈飘飘眨眼。
“你也没想从咱们公司跑路啊?”
“没有。”
盛凌人一下子就乐了,举着戴着塑料手套的两支胳膊,回味十来秒,突然用黑猫警长的眼神盯陈飘飘:“那你想干嘛?”
她现在应该很忙才对,竟然抽时间做这些案头工作。
“给我股份,”陈飘飘小声说,“我会帮你的。”
她也想当资本,最好盛影天下上市,她拿原始股。
陈飘飘回到西楼,带着盛凌人盛满的爱,那时是三月下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轴转的忙碌,睡眠不足,她再排练的那场突然忘记走位了。
还好孙导没亲自来,陈飘飘卡壳片刻,继续下一幕。
下一幕开头,又没接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蹲到舞台旁边,仔细翻剧本。
下台后,照例全组复盘,陶浸温和地提出这场的问题,陈飘飘右手在背部捉着左手的胳膊肘,仔细听讲。陶浸翻过一页纸,轻声问:“怎么到现在了还会忘记走位呢?”
“排了那么多遍,不应该有肌肉记忆了吗?”她抿唇,在工作人员间望向陈飘飘。
气氛顿时冷凝,其他人都不敢说话,陈飘飘像回到了刚来西楼那天,陶浸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没做功课。
她耳后燥热,很乖巧地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会再好好练一下。”
“嗯。”陶浸轻轻答,继续对下面的问题,低头安抚她一句,“快演了,别太紧张。”
该紧张的是陶浸,当晚回去,陈飘飘口了她4o分钟。
陶浸也“犯错”了,她认真严谨、不因自己的女朋友而放松标准的样子狠狠地戳中了陈飘飘的xp,让陈飘飘忍了很久,她必须用喘息和呻吟来道歉。
之后,陈飘飘又与陶浸接吻,吻得周身都是薄雾。
尝够了,她半趴在陶浸身上,软绵绵地问:“之前你问我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那你呢?我还没问过你,这部剧排完,有下一部的计划吗?”
“下一部,没有想法。”陶浸汗涔涔的,纤长的手托住陈飘飘的半个柔软,包裹,又放开,揉捏,又放开。
她在陈飘飘紊乱的呼吸中思考,说:“等有时间,想带你出去旅行,然后我们拍一点纪录片。”
“纪录片?”小狐狸含着水汽的眼睛亮了。
“嗯,喜欢吗?”陶浸呢喃着问她。
“喜欢,特别喜欢,很喜欢,很喜欢。”陈飘飘在她身上用做梦的语气,停停顿顿地说。
喜欢陶浸带她出去看世界,更喜欢陶浸的自由。
她专注于话剧,却没有被困于话剧,她想拍纪录片,她就要去,西楼是她的一方天地,但她从来不属于西楼。
正如话剧第二幕,收尾的这两句
“事业是我们与社会的交互。”
“我将对社会真诚而自然,我交互的事业永远忠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