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
“小一点也好,”陈飘飘舀一口汤,“暖和。”
三言两语说定明天搬过来,今天俩人刚到,太折腾,懒得动弹了。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翎域府邸的床要松软很多,陈飘飘躺在上面,脊背熨帖得舒服极了,洗过澡,浑身都是清甜的白葡萄香,还带着淡淡的奶味,她就着落地灯查看明天工作的安排,等陶浸出来。
这是假期最后一个独处的晚上,不用谁开口,都知道该怎么度过。
当晚陶浸的态度不太一样。
她耐心地撩拨和亲吻,气息缠过陈飘飘的下巴和耳畔,每一步都很细致,仿佛在享用周身的香味。
陈飘飘眼中漫上薄雾,陶浸用指尖勾着水,悄声说:“之前在西楼,看到你用那个东西,很熟练。”
“经常用吗?”
陈飘飘收拢半口气,承认:“嗯。”
沙沙的,像小狐狸修炼过的声音,别过脸,睫毛的弧度漂亮极了。
陶浸被这个状态取悦,心底颤颤的,在她耳边继续:“会幻想吗?”
“会。”
“想的是我吗?”
“嗯。”陈飘飘的头在枕头上碾过,双手圈住陶浸,忍不住与她接吻。
陶浸深深地回吻,也深深地叹息,收紧胳膊抱住陈飘飘。
在外婆家,她有一点失落,早就知道姜观也是陈飘飘的好朋友,可她不知道姜观也这么好看,也早就知道姜观也照顾外婆,可她不知道亲近到这个地步。
仿佛只有她是个客人。
三年的空缺里塞进了一个姜观也,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如何与陈飘飘熟识,又是怎样得到了外婆的信任。
想一想,就有些食难下咽。
她抿住陈飘飘的耳垂,含着气息,轻轻说:“做给我看。”
怎么幻想她的,她要陈飘飘做给她看。
陈飘飘的呼吸乱了,心跳如麻,可她没有逃过陶浸的蛊惑,因为意乱情迷的陶浸诱人得像个命令,直入灵魂,她拒绝不了。
又一次,和西楼“对峙”那次一样,可又完全不同。
陶浸坐在床边,以目光抚摸她,指尖动了动,偏头,将自己的头拨到一侧。
气氛一起一伏,她的锁骨也是,最后她眼神淡扫,俯身掌控这一塌糊涂的局面。
微微闭眼,吻着陈飘飘:“元旦过后,我请专家到西楼,给你做复健。”
“我忍不住了。”
她用气声说。鲸鱼沉入海里,快要溺死了。
元旦假期很短,陶浸回家陪了一天父母,跨年那天和外婆一起在家里看直播,外婆一直对照节目单,问陈飘飘什么时候才出来,等到的一瞬便乐呵得见牙不见眼,说飘飘儿穿这个衣服好喜庆,好乖。
表演完,主持人采访,问陈飘飘家里人有到现场吗?
陈飘飘说:“没有,她们在家里等着我回去跨年。”
又小声补充:“如果你们在看的话,醪糟蛋可以先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