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说话,吃灵果,这个灵果可甜了。”
在季皓原下一句脏话要飙出来之前,另外一个长老眼疾手快将灵果塞进他嘴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宗主不讲道理,他想结婚就结婚,后悔的又不是我们。”
站在一旁,风雅的女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反正以她的身份,哪怕不在长乐宗当长老,去别的地方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就是,我们赶紧给其他宗宗主请柬吧,最好所有人都能收到,不然到时候他们不来,宗主还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呢。”
“是的。”
“是的。”
众人齐刷刷点了头,接着就把季皓原也薅过去一起写请柬了。
他还来不及吭声就被其他长老们一起拽走了。
笑死了。
苍天有眼,终于轮到谢行之结道侣了,谁管他背后有什么苦衷,他们这次一定要狠狠的给他送又贵又没用的面子礼物。
让他一般情况下用都用不了。
“你现在还有自我的意识吗?”
转了转被拽的生疼的手腕,白兆一坐起来看着像木头人一样立在边上的安朝阳。
“应……该?”
她的反问像是触了什么记忆一样,安朝阳僵硬的转过头,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语气模糊的说道。
“好吧。”
完全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洞窟,很明显是谢行之打出来给自己住的修炼场所,在白兆一屁股底下这张床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格外的冷,冒着丝丝寒气。
她抠了两下,确定自己没有工具,没法把它抠出来之后便也就放弃了。
门也没法打开,确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之后,白兆一坐到了角落的地上。
手里拿着一块儿上窄下宽的木头,一只手不断的在雕刻些什么东西,一会儿复杂的纹路便在那块儿木头上形成。
地上再怎么样也也比那床上要好,再坐一会儿,白兆一都感觉自己要打喷嚏了。
既来之则安之。
抓她过来的那家伙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没办法来找她麻烦,于是白兆一更加细致的在那块木头上雕刻些细小的纹路。
在她举手投足间,房间内的灵力被牵引着注入了她手中的那块木雕。
“你在干什么?”
安朝阳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凑到白兆一面前。
白兆一能清楚的通他那双带着黑色的瞳孔确认来者是谢行之。
“是打算逃跑吗?还是试图用这种东西杀死我?”
谢行之用着安朝阳的身体托着下巴看着她。
以他的眼力劲,他当然能清楚的知道这是饱含灵力的妖族梧桐木。
不愧是小羽长连这东西都给她整过来了。
“应该是要杀死你吧。”
用刀一点点砍掉多余的纹路,白兆一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那你可要加油了,这种程度可完全不行。”
谢行之瞟了一眼她手上那块精致的木雕,看起来凡间女子所用的熏香等一系列的作用的镂空瓶子,但只不过是用木头雕刻而成。
比一起一开始暴怒的想直接杀死白兆一的样子,谢行之现在完全是一副确定她无所无论如何都翻不出自己五指山,所以完全放松了。
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想,便着了他的道。
恐怕在白兆一动手的那一刻,他会直接反手制住她。